第三十一章 他们在秋天和冬天约会

他们在秋天约会了许多次，有一次艾希德曾跟他要过礼物；下次相会时，他就把从集坪镇带回来的那些战利品当作礼物送给了她——因为一直想着她，他都忘了这些礼物的存在了。在随后的时光里，他们便畅谈这些礼物的来历，聊起他是如何猎获了它们，如何把它们穿戴上，聊了一遍又一遍。又有一次，她央求他穿上那件深谷掠夺的漂亮铠甲，他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在下次约会的那天，他身着铠甲在艳阳高照之下的河岸边阔步而行，仿佛那圣烛节^[1]冰川解冻、阳光明媚之际，在河面迅速移动的闪烁而耀眼的冰块一般。他还进行了很多有趣的表演，例如把铠甲拆开，一一命名，又重新把它们组装上，诸如此类。

日子渐渐进入冬天，而他们两个人却更为频繁地相见，即使是在霜冻和暴雪等恶劣的天气里仍然乐此不疲。春天来临，可算给他们带来了宝贵的好天气。直到此时，先前奥斯伯对所爱之人被夺走的恐惧已大为消散；不过有一点必须得提一下，他的内心经常因为那份想要拥她入怀的渴望而疲惫不已、痛苦不堪。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将这份悲伤掩藏在自己的心内；然而一旦爆发出来，连艾希德也极为感同身受，可以这么说，她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煎熬。事实上，有一次，她努力了很久都没法安抚他，她告诉他这感觉好比亲眼看着他躺在自己面前垂垂死去那般糟糕。

不过，他们都善待和珍惜着彼此，在这些成年之初的岁月里，他们彼此甜蜜恩爱。

[1] 圣烛节：2月2日纪念圣母玛利亚行洁净礼的基督教节日。（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