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八字算命婚姻(冲喜新娘)

唐杳薄暮时小说

《冲喜新娘:植物人老公是替身》独家替嫁好文,豪门甜宠,简介: 一场冲喜,唐杳嫁给了变成植物人的南城首富薄暮时。 外界都在嘲笑薄家大少娶了个乡下女人,粗鄙邋遢,一无是处,苏醒后铁定将人扫地出门。 可后来,却传出千年冰山薄少动情动心,却被人当替身玩了一遭。 后来,薄大少揽着妻子出席宴会,辟谣:“假的,是替身本身。”

第1章

暮色山庄今天很热闹,薄家老太太尤其高兴,早早就在门口等。

一个月前薄家大少爷出车祸变成植物人,苏醒无望,老太太想要冲喜,找遍全南城名门贵女的生辰八字,最后落在唐家小姐身上。

大师批命:天作之合。

而今天,是两家人第一次见面。

一辆大众停在门口,一个少女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清来人,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双沾着泥土的黑色布鞋,往上,是最廉价的红配绿棉布衣,像东北二人转里的喜剧演员,一条麻花辫,又黑又土。

随着她走近,一股刺鼻的猪屎味传来,众人不禁纷纷捂鼻后退,面露嫌弃。

唐杳不动声色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垂眸勾唇。

她就不信了,打扮得这么土这么臭,堂堂南城第一豪门还会要她做儿媳。

今天一早唐家就派管家到乡下去接她,说给她说了门好亲事,嫁的是南城首富。

听身份了不起,可唐家哪有那么好心啊。

要真是好亲事,轮得到自己?那对母女早就凑上去了。

她从管家那一套话,才知道要自己嫁给一个植物人。

为了搅黄这桩婚事,她故意磨蹭到现在,还把自己扮得这么丑。

这些豪门都要面子,肯定不会接纳她,早些完事她还要回去喂猪。

老太太疑惑:“这是谁?”

唐伯元一脸歉意:“老夫人,之前弄错了,生辰八字是小女唐杳的,我已经将人接来了。”

此话一出,薄家众人脸色微变。

谁不知道唐家二小姐小时候声名恶劣,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几年前放火想烧死姐姐害得姐姐毁容,被唐伯元送到乡下,从此消失在上流圈子。

唐伯元笑嘻嘻说搞错了,分明是舍不得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植物人,又不敢得罪薄家,就把私生女搬出来了。

再看唐杳如今这邋遢的样子,薄家众人脸都黑了。

可老太太即便嫌弃也不得不接受。

和孙儿比起来,什么都是小事。

她直接吩咐佣人将唐杳带进家洗澡换衣服,之后送进洞房。

唐杳目瞪口呆,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已经被佣人推搡着进浴室剐了衣服,三两下冲洗干净换上秀禾服推到新房。

在新房她看到了她的便宜老公——薄暮时。

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哪怕沉睡着也掩盖不了他久居上位浸染在眉骨间的凌厉强势,天生贵胄,矜贵而疏冷。

唐杳怔怔地看着这张熟悉陌生的脸,记忆翻滚而来。

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竟然会变成这样子。

唐杳吧搭上他的手腕,眉头拢起。

说是车祸变成植物人,可他分明身中剧毒,也是这种毒让他无法醒来。

“哐——”

门被人踹开,一个身影冲进来抓着她就往外拽,嘴里谩骂着:“乡巴佬,给我滚出去,我们薄家绝不允许你这种女人嫁进来。”

“你配不上我儿子。”

唐杳眸光一冷,手腕微动就将女人摔了出去,女人踉跄几步摔在墙上。

唐杳一看,这好像是薄暮时的母亲齐欣。

唐杳双手环胸,目光泛着冷意:“现在是你儿子配不上我,要真娶得到媳妇,犯得着我来冲喜?”

齐欣听完她的话气得不轻。

她儿子那么优秀现在竟然被一个邋遢女人嫌弃,简直就是把薄家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她指着唐杳,气得胸脯发抖。

豪门太太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很少像这般骂人,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脏话。

唐杳掏了掏耳朵,听得腻。

这骂人的本事,和隔壁王大娘比起来差得远了。

“吵什么!”老太太凌厉的声音传来。

齐欣脸上怒气尤在:“妈,你怎么能给暮时相看这种女人,我不同意。”

老太太看了眼唐杳,刚才佣人嫌弃她,只是给她随便洗了下,现在臭味还在,脸上也灰扑扑的。

她也嫌弃:“大师说了冲喜三天内暮时就会醒来,要是三天后暮时没醒,她便给你处置。”

唐杳挑眉,三天?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就薄暮时那样子,别说三天,三十天都醒不过来。

唐杳看着两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逆反心理也上来了。

你薄家把我当冲喜的工具,嫌我碍眼,那我偏要成为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看不惯又不得不忍着。

“行啊,三天后如果薄暮时醒不来,我随你们处置,倘若他醒过来,我要你们薄家三书六礼迎我进门,你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为刚才侮辱我的话道歉。”

第2章

一大早,唐杳就起来给他施针,佣人进来的时候她正好将金针收了,没来得及给他将睡衣穿回去。

精壮健硕的胸膛暴露人前,佣人老脸一红,连忙退出去。

没一会儿,关于少奶奶饥不择食,连植物人都下得去手的谣言传遍薄家。

齐欣气冲冲进来,指着她骂:“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你竟然还有心情占他便宜。”

“你不许碰他......”齐欣看清唐杳的面容,当即愣住了。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袭草绿色的裙子,上衣沿用旗袍样式的斜襟盘口,腰线处线条流畅,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下面是一件同色半身裙,裙子上是手工刺绣的花鸟。

少女乌发雪肤,眉眼精致,盈盈水眸中仿若藏有春雨夏风,身上萦绕着江南女子独特的婉约淡然,像个未染尘埃、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和昨天见到的土鳖判若两人。

人都喜欢漂亮美好的东西,这样没有攻击性的一面很容易给人好感,齐欣面色稍缓。

可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又膈应起来。

等着吧,三天一到,要是儿子还不醒,就把她赶出去。

没一会儿,薄老夫人满心欢喜地拄着拐杖进来,想看看孙子醒没醒,听到没醒有些失望。

看到唐杳同样意外。

看到这个眉眼精致的少女,和昨天比起来顺眼多了。

薄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想将手上的碧玉手镯退到她手腕上,才发现她手上带着一串沉香木雕刻的佛珠,颗颗圆润,带着淡淡的香。

“丫头还信佛?”

她看唐杳更顺眼了,信佛的孩子心眼都好。

唐杳抿唇,没反驳也没承认。

齐欣在一旁皱眉。

老太太又笑眯眯地叮嘱了唐杳几句:“丫头,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不要见外。”

唐杳应好,别人笑脸相迎,她自然也不会冷面以对。

老太太掏出两个红本本放到她手上,唐杳一看是结婚证,有些怔忪。

这......就结婚了?

齐欣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出门,出了门脸色就变了:“妈,你该不会真想认她这个孙媳吧?”

老太太眯了眯眸子:“若是她真能让暮时醒来,什么身份我不在乎。”

卧室内,唐杳盘膝坐在地毯上认真研究薄暮时的病情,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完全解毒,但让他醒来没问题。

晚上的时候,她继续给他施针,这套“春风化雨”针法极其耗费精力,收针时她累得不轻。

第二天,专家来检查薄暮时的情况。

“恭喜老夫人,夫人,大少爷的情况好转,不日便会苏醒,真是奇迹啊。”

老太太高兴得拍大腿,认为唐杳就是福星,一口一个乖孩子。

唐杳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红。

她瞥了眼齐欣,眸子微顿。

自己儿子快要苏醒了,为什么她脸色那么难看?

齐欣冷着脸:“医生,你之前不是说苏醒无望吗?现在怎么又变卦了,你是不是在骗我们,要知道骗我们的代价。”

“夫人,我说的是真的,大少爷很快就能醒来了。”

齐欣脸色难看至极,儿子很快便会醒来,难道她真的要认唐杳这个儿媳妇?

一想到他们家要三书六礼迎娶她,办场盛大的婚礼,她还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给她道歉,齐欣心里就不舒服。

一个乡下来的、粗鄙不堪的私生女,竟然也想她低头。

她以后还怎么在太太圈立足。

她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暮时都睡了那么久,晚一两天醒来又有什么关系。

她眼神一狠,拿着安眠药走进医药室,没过多久,齐欣看着医生走进薄暮时的卧室,唇角缓缓上扬。

短时间内,儿子绝对不会醒过来。

唐杳,明天我看你怎么办。

卧室内,唐杳看到医生进来给薄暮时输液,并没有多想。

当天晚上和次日早上照例给他施针,按照她的估计,晚上就能醒。

到时候就不用担心被赶出去了。

可一直等到月上中天,薄暮时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薄老太太脸上的失望越来越重,悄悄红了眼眶。

唐杳安慰她:“奶奶,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齐欣站起来,傲慢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唐杳:“三天时间已到,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薄家。”

唐杳看了眼表:“还有两小时今天才结束,说不定就醒了呢。”

齐欣一脸笃定:“他不会醒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薄暮时的情况,想通过薄家野鸡变凤凰,她打错了算盘。

她不友善地看着她,神色之间尽是对她的厌恶排斥:“冲喜本来就是迷信,你想要借此攀附薄家,没门。”

她态度强硬,直接吩咐佣人将唐杳的东西收拾好,塞进她怀里,两个佣人过来拉扯她准备将她赶出去。

唐杳看着她,纯澈的眸子映着她丑恶凶悍的嘴脸,嘲讽地扯了扯唇:“夫人这么笃定,莫非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齐欣一慌,提高嗓门冲她吼了起来:“你闭嘴,他是我亲儿子,我怎么可能不想他醒来,我比谁都希望他好好的。”

“是吗?那你为何在他......”

唐杳刚想质问两句,猛然察觉到一股冰冷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在她面前,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身后,惊愕中又带着恐惧。

她僵硬地回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唐杳顿时屏息,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汗。

墨眸无温,凌厉逼人,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把利剑破云而来。

凉、狠。

她不由得想起这些天听到的传闻,薄家大少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是南城最不可得罪的人。

年纪轻轻接手YU集团,短短几年将集团打造成全球前20强,他也成了南城首富,身份地位超越他的父亲,成为商界新贵。

他穿着黑色睡衣,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矜贵疏离,如从天而降的神祇,冷漠地看着众人。

第3章

“吵什么?”

他一开口,场面仿佛按了继续键,大家都活了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太太,连忙上前拉住他打量,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笑意,眼里却流着泪。

“我就知道,我孙儿福大命大,绝对不会一辈子躺着。”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齐欣在一旁想要亲近又不敢上前,唐杳瞥了一眼,发现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这事你可得好好感谢杳杳,”老太太拉着唐杳的手交到他手中,“杳杳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是你妻子。”

柔嫩的小手落在宽厚的大掌上,唐杳手指像被电了一下卷曲,条件反射想要收回来。

“妻子?”

男人略带凉意的墨眸落在她身上,唐杳如芒在背,心里略有失望,看来他没认出她。

“嗨,老公,初次见面我叫唐......”

“滚!”

薄暮时拂开老太太的手,声音冰冷:“我不需要妻子,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若是之前,老太太可能就答应了,但现在孙子因为唐杳醒来,她对这桩天定姻缘深信不疑,觉得这世上除了唐杳没人能做他的媳妇。

“杳杳是我认定的孙媳妇,大师说你们是天定姻缘,杳杳旺夫,你这次能醒来全靠她,以后要好好待她。”

薄暮时冷峻的眉头狠狠蹙起,眼底逐渐染上一抹薄怒。

“我的事,任何人都干涉不了。”

“江枫,”他喊了一声,守在门外的特助就跑了进来,满脸欢喜,大少爷醒来他可高兴了。

“跑一趟民政局,把婚离了。”

“不行!”

唐杳和老太太异口同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薄暮时直接忽略老太太的话,墨眸看向唐杳,她说不行?

呵,他嘴角露出抹桀骜轻蔑的笑。

唐杳稳了稳心神:“我不离婚。”

薄暮时冷笑,强势而凌冽,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蹦跶,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唐杳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老公,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薄暮时眼神咻地阴沉,一把将她甩开。

刚欲开口训斥,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倒下去之前他看到那个少女上扬的嘴角,慌乱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了?”

很快,医疗团队过来给他做全身检查,说完情况后便带着人离开,老太太和齐欣守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唐杳和薄暮时。

唐杳坐在床沿,杏眸带着水雾:“老公,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薄暮时动弹不得,却没有失去知觉,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演戏的女人。

他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她干的。

她拉他手时便感觉到一阵刺痛,接着失去行动能力。

这个女人竟然敢暗害他,心底暗生杀意。

唐杳见此,正了脸色,指尖捻着一根金针:“我救了你,而你现在身中剧毒,没有我,你命不久矣。”

薄暮时目光落在那根金针上,觉得有些熟悉。

“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解毒,薄少奶奶这个身份,暂且借我玩玩,如何?”

“同意你就眨眼睛。”

薄暮时看着她,没反应。

唐杳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拨了两下睫毛,那双深邃的凤眸顿时眨了两下,薄暮时听到她欢快的声音。

“我就当你同意了。”

薄暮时:“......”

唐杳拿着金针在他身上几个穴道扎了下,薄暮时便感觉自己能动了,伸手掐住她脖子。

“敢和我谈条件,不知死活!”

唐杳被他按在床上,能够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她觉得自己会死在他手里。

薄老太太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血压飙升,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薄暮时甩开唐杳快速跑过去,将人抱到沙发上让医生过来。

薄老太太很快醒来,见唐杳不在,叹了口气。

“你出事以来,我夜夜做噩梦,吃斋念佛担惊受怕,怕我这把老骨头白发人送黑发人,怕你就这么没了。”

“我和佛祖许愿,只要你能醒来,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对老人来说,迷信重诺,时日本就不多,许下折寿十年这个愿不管能不能验证,都是无比沉重的。

薄暮时浑身一震:“奶奶,对不起。”

薄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你放心,杳杳是我一手选的,你父亲没插半点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答应奶奶吧,一年时间,倘若一年后你还是这么抗拒,一切你自己做主。”

薄暮时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头,喉咙苦涩:“好。”

薄老太太离开后,薄暮时将江枫叫到书房。

江枫禀报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道:“爷,明天我就去办离婚。”

“暂时不离了。”

“什么,”江枫震惊了,“难道你真的要娶她?唐杳从乡下来的,粗鄙不堪、邋遢肮脏,怎么配得上你。”

“而且她还是个女流氓,馋你的身子,你昏迷期间扒了你的衣服上下其手。”

“爷,您不干净了。”

他心想,爷能这么快醒来,是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

他听医生说,某些方面的刺激对植物人来说效果很大。

一定是这样。

一想到自家风光霁月的主子被一个女流氓玷污了,江枫一阵心痛。

薄暮时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她敢!”

深夜,唐杳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猛然被人掀下床,她睁开眼,眼前是一个昏暗高大的身影。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容隐藏在阴影中,但唐杳从他浑身上下都看出阴冷和烦躁。

“谁准许你睡我的床!”

唐杳被掀下床,心里也很不爽。

翻身又爬回去,呈大字型:“民政局。”

眼前忽然多了一片阴影,男人弯下腰俯身在她上方,眸光暗沉:“就这么想做我的女人?”

从男人身上传过来的危险气息让她汗毛竖起,唐杳连滚带爬滚去沙发,身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跟防狼似的。

她忘了,他已经不是植物人了。

黑暗中,男人凛冽干净的声音传来:“你和杏林圣手什么关系?”

杏林圣手,一个中医大佬,神龙见首不见尾。

据说一手金针出神入化,在中医界赫赫有名,想要求医的人不知凡几,但能请到却很难。

唐杳眼皮一跳,随口胡诌:“我师父。”

“你来薄家什么目的?”

“我看上你了。”

“你不配!”

唐杳:“......”

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第4章

睡梦中,唐杳被铃声吵醒。

她一看,是阿婆的电话,说她的行李寄到了唐家,问她收到没有。

唐杳抹了把脸,套上那套花布衣,打车去唐家。

多年未来,这个曾经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别墅,到处充满了陌生的气息。

刚踏进家门,就听到蔡安静温柔的声音:“杳杳,你终于回来了,在薄家过得好吗,有没有被欺负?”

唐杳心尖颤抖,全身汗毛像刺猬一样立了起来。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语调,她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小手被握住,肌肤传来温柔细腻的触感,她抬眼,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蛋。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哪怕用化妆品极力掩盖,也掩饰不了眼角的鱼尾纹。

她没有嫌弃她穿着廉价丑陋的衣服,满脸慈爱。

可她仍旧捕捉到那双含笑眸子深处潜藏的敌意和厌恶。

唐杳一把将她甩开。

蔡安静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泫然欲泣地看着她:“杳杳。”

唐杳嗤笑一声:“十年了,这么装不累吗?别以为外面都说你是我妈就真的是了。”

她伸手戳着她的心口:“问问这里,你、配、吗?”

蔡安静诧异地看着她。

她用五年时间,将唐杳从优秀完美的大小姐磋磨成自卑胆小的少女,又用五年时间将她赶到乡下自生自灭。

在她概念里,唐杳就该像那天那样,胆怯自卑、粗鄙不堪,变得人嫌狗弃。

可现在她怎么能这么强势,明媚昳丽,比之当年还要耀眼。

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唐杳看穿她的心思,笑意愈发嘲讽,带着不屑和轻蔑。

不再理会她,转身去找行李箱。

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时,行李箱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她伸手按住跳动的太阳穴,气得笑了。

狗改不了吃屎,哪怕成了豪门太太也改不了这小家子的做派。

她行李箱有隔层,重要的东西阿婆都收在隔层里,拿着阿婆发来的清单对比了一下,重要的都没丢,她略微松了口气。

“唐杳,你还有脸回来啊。”

唐杳回头,一时间没认出来是谁。

好一会儿才觉得应该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唐静好一袭红色吊带长裙,身材高挑,容颜艳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唐杳看着那张脸,陷入深思。

几年前,唐静好长得并不出众,顶多算清秀可人,现在却很好看。

可是,唐静好长得像权怡宁,这点唐杳忍不了。

权怡宁是她亲妈,唐伯元的原配,十年前去世了。

而唐静好原名蔡瑶瑶,是唐伯元出轨和蔡安静生的女儿,比她大一天,妈妈去世后唐伯元就将这对母女接回家,她一直怀疑是这对狗男女联合起来害死了妈妈。

只是没有证据。

唐静好搔首弄姿:“我美吗?这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当年放火害得我毁容,我又怎么会变这么漂亮。”

唐静好很满意现在的容貌。

五年前,她因火灾毁容后,父亲就改了她的名字,取名静好,说她是唐家大小姐。

而唐杳被送到乡下,对外宣称是私生女。

属于唐杳的宠爱和身份,现在全都归她了。

唐杳听着这一切,心绪翻涌,对唐伯元失望透顶。

“爸爸疼我爱我,舍不得让我嫁给一个植物人,就把你的生辰八字调换了。”

“我以前也喜欢薄少,只有他那样优秀强大的人才配得上我,可惜啊,现在他配不上我了。”

“你的身份、爸爸和妈妈,现在都是我的,就连男人,也是我不要的。”

“唐杳,你这辈子只配捡我不要的了,你可要好好讨好我,说不定我一高兴,会施舍你点什么。”

她像一只花孔雀,高傲地站在她面前炫耀。

用着这张相似的脸来说这些恶心的话,唐杳觉得刺眼。

她抓过桌上的笔冲上去,按住唐静好的脑袋,笔尖在她洁白的脸上划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啊!我的脸,唐杳,你竟然敢毁我的脸。”

唐杳将笔尖对准她瞳孔:“别动,否则我戳穿它。”

“唐静好,你给我听着,属于我的一切我会拿回来,包括你不要的男人,我会让他站在巅峰,让你匍匐臣服,永远都得不到。”

唐杳将笔扔在一旁,说着豪言壮语。

只是想到薄暮时强大冷漠的气场,她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不好掌控。

管他呢,装B气势要足,先震住唐静好再说。

唐静好捂着脸,被她凌厉的气势压住,闻言又笑她不自量力。

“一个植物人,站都站不起来,你还想让他站在巅峰,真是可笑。”

听到姐妹俩的争执,蔡安静连忙冲进来,看到唐静好脸上的伤口心痛不已,扬手就想扇唐杳一巴掌。

唐杳后退半步躲开,冷冷地看了眼这对母女,提着行李箱离开。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唐伯元就领着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进来。

男人一身银色西装,身姿挺拔,墨眸深邃,透着一股神秘。

唐伯元跟在一旁,笑容里带着讨好和谦卑。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小舅子,权怡宁的弟弟权靖宁。

权家是京城望族,神秘而强大。

唐静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舅舅,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权靖宁看着这张与姐姐酷似的脸,此刻脸上一道细长的伤口格外刺眼。

脸色阴沉:“谁伤的?”

“唐杳,那个私生女。”

权靖宁眸色深沉:“她敢伤你?”

唐静好捂着脸,对自己的容貌很心痛:“她说嫉妒我长得和妈妈一样,说我抢了她该有的宠爱,就对我动手了。”

权靖宁冷笑一声:“区区一个私生女该让我外甥女受委屈,胆子肥了。”

唐静好心一跳,抬头看着权靖宁英俊的脸庞,缓缓笑开,撒娇说谢谢。

唐伯元看到舅甥俩相处愉快,眉眼笑开了花,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他微微蹙眉。

薄家大少今天苏醒,广邀宾客,唐家作为姻亲也收到了邀请函。

唐静好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前脚才因此贬低唐杳,后脚就收到邀请函参加薄暮时的庆祝晚会。

不过,薄暮时那样强大的人,应该不会接受一个乡巴佬当自己妻子吧。

听到权靖宁要和自己一起去,帮她收拾唐杳,她又开心了。

第5章

今晚的暮色山庄格外热闹,灯火通明。

和几天前结婚那死气沉沉的场面比起来,一个像天庭办喜事,一个像地府办丧事。

薄暮时坐在休息区,身边围着几个关系好的兄弟。

陆汀州翘着二郎腿:“老十,把你那个邋遢老婆叫出来我们看看。”

薄暮时皎如天上月,清冷高贵,优秀得从各方面碾压他们这群富二代,今天特地过来看他笑话。

像他这种追求完美的仙女座,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乡下女人做自己的妻子,绝对是人生污点。

“邋遢?”薄暮时眉头紧皱。

回忆唐杳的样子,实在无法将她和这两个形容词联系起来。

陆汀州立刻靠过来:“你该不会还没见过你老婆吧?”

薄晨翻出手机,给他看照片:“大哥,就是她,那天她浑身都是猪屎味,头发像几天没洗的,差点把我熏晕过去,我都吐了。”

薄暮时看着照片里那个穿着红绿套装、满身泥污的女人,沉默了。

陆汀州看完照片更加好奇,不停催促薄暮时将唐杳叫出来让他开开眼,余光瞥到从楼梯上下来的唐杳,眼睛都直了。

女人一袭雾霾紫抹胸长裙,从胸口到裙摆颜色渐变成暗紫色,薄纱层叠,缀满细闪的碎片,充满神秘感。

五官精致,明眸皓齿,浑身透着一股娇软单纯的气质,让人恨不得抱在怀中疼爱。

这是哪家的千金?他怎么没见过。

陆汀州见色忘义,端着酒杯上前露出自认为迷人的微笑:“美丽的小姐,是否有荣幸和你喝一杯?”

唐杳向薄暮时走去:“你没有这个荣幸。”

陆汀州连忙拦住她:“你看上他了?那不行,他结婚有老婆了,你们不合适,我是单身。”

陆汀州这人,流连花丛,见惯了风情万种的妩媚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娇软柔弱的女人。

看那腰肢纤细如柳,放在手里能折成任意姿势。

眼里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我叫陆汀州,陆家大少爷,你呢?”

“唐杳。”

陆汀州一听这名字有些熟悉,指着薄暮时一脸惊叹:“你和老十媳妇竟然同名同姓。”

“不过你比他老婆漂亮有气质多了,他老婆就是个乡下来的,又土又臭,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了。”

唐杳摸着下巴,感叹:“那我挺倒霉啊,竟然和这么土的人同名同姓,老公,你说对吗?”

“她哪能和你比,你是天上月......你刚叫他什么?”陆汀州指着薄暮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唐杳已经走到薄暮时身边,嗓音娇软地喊老公。

薄暮时眉宇间浸染凌厉疏离,整个人仿佛一把锋利逼人的剑,而唐杳娇软干净,像是缠绕在剑上的布,气质天差地别却格外和谐。

陆汀州和薄晨都看呆了,半晌没回神。

两人凑在一起,看看唐杳再看看照片,眼前这个小仙女和照片上的土鳖,是一个人?

没一会儿,老太太和齐欣来了。

老太太将她和薄暮时带到前方,将唐杳的手放到薄暮时掌心。

男人的大手宽厚微凉,掌心对掌心,心脏同时鼓动,一股奇异的电流传来,唐杳想要收回手。

掌心柔荑软若无骨,像条滑腻的鱼儿,薄暮时条件反射握紧。

唐杳诧异,抬头只看到如刀削般俊逸的侧脸,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老太太笑开了眼,宣布了两人的婚事,婚礼就订在下个月初八。

满座哗然。

都觉得薄老太太脑子被门挤了,竟然给薄大少找这么个女人。

宣布完婚事,薄暮时嫌弃似的甩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齐欣阴沉着脸走过来:“别以为你能坐稳这个位置,暮时有喜欢的人,他根本不会接受你。”

唐杳不喜欢齐欣,这人三番两次针对她。

她双手环胸:“薄夫人,你说我要是告诉薄暮时,在他变成植物人、命悬一线时,亲生母亲却在救命的药里下安眠药,他会怎么看你?”

她看得出来,薄暮时并不亲近齐欣,这个家里,能让他正视的只有薄老太太。

她没想到齐欣为了赶她走竟然对亲儿子下得去手,对植物人用安眠药,亏她想得出来。

倘若她没发现,薄家今天就是办丧事了。

齐欣惨白着脸拽住她,指甲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血印:“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唐杳将她手掰开,一字一句:“那就看夫人怎么做了,以后在薄家,对我尊重点。”

齐欣气得跺脚。

*

“暮时,你真的要娶那个私生女吗?”

薄暮时低沉的声音传来:“嗯。”

“那我呢,我怎么办?”女人声音充满情伤,“我对你的心意你都知道,你现在怎么能娶别的女人。”

“我为了嫁给你,在暮色山庄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放下骄傲和尊严,可到头来,竟然输给一个乡下女人,真是可笑。”

薄暮时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们没有缘分。”

高佳恩一袭红裙,眼眶通红,闻言自嘲一笑。

“你在欺骗我还是你自己?青梅竹马的缘分,我陪伴了你十年,门当户对,双方父母都认可的婚姻,怎么会没有缘分。”

“暮时,唐杳她配不上你,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你别和她结婚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薄暮时无奈叹气:“佳恩,你这么优秀,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可我只要你。”

高佳恩摇着头,她喜欢了薄暮时十年,一腔赤忱,哪里还会看上别人。

她张开双手扑进他怀里,哭诉着多年的心事。

薄暮时眼底闪过不耐烦,将人推开,余光瞥到墙角灯光投射过来的影子,大步过去将人拽了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很错愕。

唐杳没想到,偷听老公和旧情人的墙角会被抓个正着。

正想找个借口溜,一双大手已经揽着她腰肢圈进怀里,顿时亲密无间。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逐渐加快。

“佳恩,我已经结婚了,以后请你自重。”

高佳恩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崩溃地跑了。

人一走,薄暮时立刻将她推开,嫌弃似的拍了拍衣服。

“我答应奶奶一年内不离婚,一年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话别说这么绝对,万一你看上我了呢。”

“除非我瞎。”

第6章

“哟呵,这不是咱们薄少奶奶吗?”

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唐杳回头,看到唐静好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抹胸礼服,身段婀娜。

即便背着光,她也能想象那张脸上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糟蹋了这张脸。

那么漂亮,却做出这种表情。

膈应!

唐杳嗬了一声,反讽回去:“这不是整了容连自己亲妈都不认的唐小姐吗?”

她在唐家可没那听错,唐静好叫蔡安静阿姨。

叫自己亲妈阿姨。

唐静好面色扭曲,气得不轻。

她喜欢人夸她长得漂亮,并且以此为荣,却忌讳被人说整容。

知道她整容的除了爸妈没别人,所有人都以为她就长这样。

唐杳说她整容不认亲妈,简直往她老底了揭。

她指着唐杳:“别以为嫁给薄少你就能得意了, 在楼上我可听到了,他不会看上你,除非他瞎。”

唐杳瞥她一眼:“夫妻情.趣不懂吗?”

唐静好嘲笑她自欺欺人。

之前听说薄暮时苏醒,她还担心唐杳因此野鸡变凤凰,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

薄暮时看不上她,一年后就会离婚。

到时候,她就是个弃妇。

唐静好笑着笑着,突然没了声。

余光瞥到一个拄着拐杖往这来的老人,穿着宝蓝色唐装,满头华发,气质不凡。

她担心影响自己形象,收敛了笑声。

仔细一看,她微微张大了嘴巴,竟然是陆家那位老太爷。

这位老太爷来头可不小,是从京城那边退下来的大元帅,在军方关系强大,曾多次获得过帝国勋章,地位很高。

听说他身体不太好,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参加宴会,见过他的人不多。

她还是某次舅舅来南城给老人家看病,在舅舅那看到过照片。

老人近前问路:“小姑娘,卫生间往哪儿走啊?”

唐杳对薄家有些熟悉,指了个方向。

看着老爷爷颤颤巍巍行走,身边又没个人搀扶,唐杳眼前恍若浮现出王倩倩在雨中蹒跚而行的画面。

她上前两步,托着老人的胳膊:“我带你去吧。”

对于老人,她总是多一份善心。

唐静好认为唐杳是想攀附陆家,眼底闪过阴鸷。

环顾四周,她快步冲上去狠狠撞了唐杳一下,力道太大,唐杳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摔去。

她听到唐静好尖锐的声音:“唐杳,你好恶毒的心思,竟然将陆老先生推倒了。”

唐杳侧身,看到老人同样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她刚给老人把脉,就听到周围杂乱的脚步声。

陆汀州跑过来,一把将唐杳推开:“爷爷,你怎么了?”

唐杳身体往后仰,一双大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背稳住身形。

唐杳偏头,看到是薄暮时,说了声谢谢。

薄暮时声音夹杂着怒气:“怎么回事?”

唐静好指着唐杳:“是她,我亲眼看到她将老先生推倒的。”

薄暮时眉头蹙起,审视着唐杳。

唐杳摇头否认。

周围都是质疑的议论。

比起唐家大小姐善良温柔的名声,她的风评着实不好,谁的话更可信,在他们心中一目了然。

她看了眼薄暮时,以为他会像其他人那样质疑她。

可他黑眸淡漠,不悲不喜,根本猜不透。

薄暮时吩咐打急救:“陆老情况紧急,这件事过后再查,先送人去医院。”

唐静好知道该自己表演了:“薄少,陆少,我是学医的,先让我看看老先生的情况。”

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先污蔑唐杳,得罪陆老先生,陆家绝对不会放过唐杳。

而自己再出来趁机救了老先生,还能让陆家欠自己一个人情。

陆老先生的人情,价值万金。

她越看眉头越紧,额头冒出阵阵冷汗

陆汀州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不由得焦急:“唐大小姐,我爷爷怎么样?”

“陆少,老先生身体本就不好,经过这一摔,很可能......很可能会全身瘫痪。”

这个结果出乎唐静好的意料,她只是想赚个人情,没想真害老先生。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咬死唐杳,让她背锅。

陆汀州双眼猩红地看着唐杳:“唐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爷爷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他一巴掌就朝唐杳扇了过去。

手腕在半空被人抓住。

“老十,你要护着这个女人?”

薄暮时沉声:“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不拦着你。”

“都有人亲眼所见有什么好说的,”陆汀州怒声,“她心思恶毒,连亲姐姐都下得去手,还不够清楚吗?”

“陆少,因为片面之词就给我定罪,未免太武断了,”唐杳原地站着,不卑不亢,“唐静好,你既然说是我害了陆老,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害他?”

唐静好一时语塞:“我怎么知道。”

唐杳笑了笑,带着几分寒意。

“既然不知道就别随口诬赖,刚才陆老向我问路,我见他行动不便本想搀扶他,谁知道唐小姐发什么疯撞上来,害得我和陆老一起摔倒。”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撞你。”

唐静好声音尖锐,一口咬定是唐杳推倒陆老。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久,老人情况不明,唐杳有些不耐烦。

反正薄家周围都装了监控,这个地方也不偏僻隐秘,绝对不是死角,真相如何监控一看就明白了。

听到调监控,唐静好压根不带怕的。

她小心谨慎,动手之前就观察过,这边没有监控。

暮色山庄是薄暮时的私人府邸,出事之前他独居。

外传薄暮时是一个特别注重隐私和安静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在家里处处安装摄像头,让自己生活暴露在监控下。

可她不知道,暮色山庄周围有一套成熟的安保系统,能实时监控别墅周围的动静。

为了今天的晚宴,老太太还专门多安装了一些摄像头,怕的就是发生意外。

没一会儿江枫就把监控调来了。

监控并不是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只占据了画面的一个小角落,并不太清楚。

看到唐杳走到陆老身边,陆汀州满脸愤恨。

几秒过后,看到一个人撞上来,导致她和陆老一起摔倒,陆汀州不说话了。

特别是那道美艳的身影,之前还口口声声指责唐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唐静好身上。

那目光犹如实质,对她而言无异于酷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担心唐杳对老先生不利,所以才想上前帮忙。”

“呵,”唐杳冷笑,“你确定你不是想通过伤害老先生一事抹黑我的名声?”

唐静好正想反驳,外面救护车已经到了。

所有人都关心陆老的情况,场面有些混乱,话题自然而然就散了。

唐杳看着唐静好松口气,意味不明地笑了。

以为这样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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