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哲人曾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最靠谱。

一种是直人，一种是笨人，直人不会耍心眼，笨人没有心眼，这两种人还有个共同特点，容易得罪人。

电影《不成问题的问题》剧照

那么我们要说的这个故事，就是一个直人败给“圆人”的故事。

它来自于现代著名作家老舍先生，在他的笔下有这样一个人物。

他圆滑周到，左右逢源人鬼能搭。

他与每一个人相处都恰到好处。

可最近他也有点麻烦，不过麻烦归麻烦，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

他认为，这人世间的重点，在于一个圆，无论你信不信，生活是需要一些哲学的，圆就是他的处世哲学。

这一点从他名字也可以看出来，他叫丁务源。

虽然此源非彼圆，但务有追求的意思，务源，两字，让人浮想联翩。

为了方便，我们就叫他老丁。

或者丁主任，在老丁眼里，大事小事归根结底“都是人事问题”，

只要“把关系拉好，什么问题也没有！

01 老丁的麻烦

那老丁遇到什么麻烦了呢，这麻烦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

事情是这样的，老丁是树华农场的主任。树华农场由场长联合几个股东共同创办。

场长是大股东，而树华农场的实际负责人，是老丁。

老丁当主任也半年了，而树华农场创办已经三年。

眼看这第三年，就是收本盈利的日子，可农场却赔了钱。面对亏损问题，股东们前往树华农场实地调研开了个股东大会。

老丁知道领导们要来，立马进入了演戏状态，树华农场的美酒美食，肥鸡肥鹅、美味佳果，一一上了饭桌。

可你说奇不奇怪，树华农场，像个世外桃源。

这农场蔬菜果子新鲜可口，鸡鸭牛羊肥美鲜嫩。

市场需求巨大、不愁销路经营的是风生水起，明明是赚钱的买卖怎么就赔了钱。

股东们对着账簿，发愣、问题出在哪呢？

股东们心里实际上已经有了答案。

这答案就是用错了人，这人就是老丁。

因为农场之所以亏损、就是老丁来的这半年，可大家并没有表现出来。

原因主要是，场长还没发表态度，场长是被推举出来的大股东，场长对于亏损这事，毫不在乎，农场盈亏对于它来说，只是那毛毛雨，算不上什么。

因为场长还有比农场更赚钱的大买卖，但在这大会上，他也不太好过。

毕竟股东们推他做场长，他是众人眼里的大实业家，是赚钱的能手。农场亏钱，让他下不来台，谁会拆自己的台，谁又会当面拆他的台。

作为一个商人，一个讲究尊严的商人，生意上所遭遇的失败就是人生悲剧。其他股东们看场长没有表态，他们自然也心照不宣，赔点小钱也算不上什么。

至于那小股东们，投的少，地位低，要是脸红脖子粗的跳脚，得罪了场长和其他大股东们，这不比亏点钱损失大多了。

一位哲人曾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什么是人情世故，这就是人情世故。

商人精英们都懂得如下的道理：人情世故的背后往往都是巨大的利益。

事实上，如果大家都打开窗户说亮话，那么他们会异口同声的指出亏钱的原因，手指也会坚定的指着丁务源。

但是谁的嘴巴也没动，手指自然也无法伸出、至于责任问题，补救方法，大家都没讨论。

只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家都在装糊涂，装糊涂是最高的艺术。

对于老丁、他们实在说不出老丁的坏处来，因为他们在，老丁的糖衣炮弹前打了败仗。

老丁平日里往他们家送各种礼物，各种美味，他们吃的满嘴流油，老丁平日里，还帮他们化解生活里的各种烦心琐事。

用过老丁的人，都知道老丁好用，你看那老丁点头哈腰的样子，多可爱呀。

所以，农场亏钱，他们自我麻痹、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

那么农场为什么会亏损，来，我们不能看表象，得撕开口子，往里看。

02 农场来了“黄鼠狼”

因为老丁生活主张一个“圆”，所以他表面上可不干得罪人的事情。

老丁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特随和。嘴上常常说： 是呀 、要的么 、好。

如若有什么大问题找他，他总是没有问题绝对的、嘴上是这么说，但面对大问题，他从来不会真的去做、因为他忘了。

喊口号说好话是他的风格，但真做事绝不是他的作风。

若是人家追究起来，他也有处理的方法。

花农场的钱，走自己的关系、拿些农场出品的好货使朋友和他和好。

当他的亲戚得知他在农场当主任，纷纷投靠，让他找个美差。

他也不拒绝，毕竟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这事那必须得办。

关键自己人好办事，那就得拉圈子，高端的圈子，往往是抱团发展，相互扶持。

所以，对于农场的工人，老丁刚上任。对工人们的来历，就做足了表演功课

那一刻他拿出了他修炼四十年的演技，他是一个表演家。

一句亲切的老张，像寒冬里的一束光射进了老张的心里，接着老丁又说，你是广元人啊，乡亲，硬是要得。

一句话，让老张卸下了武装，看到了老谢，又是一声亲切的问候，欧，恩施，好地方，乡亲，要的么。于是老谢也缴了械。

就这样，农场的工人

都一致认为，新来的丁主任这人不错、没有架子，把他们当自家人。

老丁将亲戚弄到农场上班，他们啥活也不会干，不会干，就成了啥都不干。

工人们虽然不敢公开怠工，但工人们将工作时间，从原来的八小时改成了七小时，七小时成了6小时，五小时。

即使这样，老丁也不追究。

以至于，老丁不在农场 的时候，他们干脆整天休息，休息多了就有些闷，就想找些事来耍一耍。

麻将牌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位哲人曾说，如果道德败坏了，趣味也必然会堕落。

于是他们在上班时间，将树华农场变成了树华赌场。

某天，他们玩着玩着，猛地一抬头，发现老丁突然回来了。

一开始工人们慌张极了，大家愣在原地不敢再动。

可老丁却说 接着来 没关系 工人们简直不干相信这是真的，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老丁又说，干活是干活 ，玩是玩 ，老张 ，那八万打得好 、要得！

这句话，让工人们振奋不已，像胡了大满贯，这老丁可真是他们大哥呀。

工人们主动拉拢老丁打牌，老丁不拒绝，也不破坏原局。

等工人们把四圈玩完了。

他才被工人们强拉上了牌桌。

老丁这时又自降身份，说道 赌场上可不分大小，赢了拿走，输了认命，别说我是主任。工人们笑着纷纷点头，老丁的牌品极好，他打牌不说话，一句要得都不说

他胡了牌，像做了什么错事，轻轻地将牌推倒。

不暴露出一丝的兴奋感，而他输了，他会微笑的毕恭毕敬的将筹码送到牌友面前。

工人们感慨，天苍苍野茫茫，老丁打牌是真强、十次打牌。八次他赢，即使如此，工人们还是愿意和老丁玩牌。就好像把钱输给老丁是一种光荣。

这种光荣感不要命，但十分费钱，钱输光了，总要有弄钱的方法

不过，好在老丁有暗示，暗示他们农场的东西，可以自由处置。

他老丁可以自由享受，你们也千万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于是，一系列不符合科学精神的事情，在树华农场上演。

第一件、农场的鸡鸭鹅突然罢工不再下蛋，账簿上

也自然见不到关于蛋蛋的收入。

不过树华农场的蛋在市场上还有售卖，价格比以前还高了三倍，想要吃到，还得托关系。这事自然要找老丁，老张、老谢、

第二件，树华农场大闹黄鼠狼，鸡鸭鹅在夜晚被大批量的叼走，有时候猪牛羊也被叼走了、这得多大的黄鼠狼。

第三件、蔬菜水果明明产量可以，质量过关，可是农场大量蔬菜水果被当成猪菜卖掉、而这种猪菜，不是给猪吃，是送到市场卖很高的价钱。

老丁似乎知道这些，可没有任何表示，夜晚他听见黄鼠狼在农场闹腾。

他也不会出去看看。

次日清晨有人向他报告，他也顺口点明，黄鼠狼我知道，我也听见了。然后他还会讲一些关于黄鼠狼的故事。不过等到，那些被黄鼠狼叼走的鸡鸭牛羊。

被做成美味，端到他面前，他再也不提黄鼠狼，只是说烹饪方法的问题，他会将那肥的好吃的，夹到黄鼠狼碗里，当黄鼠狼把卖猪菜的钱交到他手上。

他表现出了最高的演技，这钱我是不会收的，我说了嘛。

咱们这里没有等级、全是朋友、不过主任到底是主任、不能吃猪菜的钱、晚上打几圈儿好啦，要得嘛。

黄鼠狼们纷纷领会。

于是，黄鼠狼们在牌桌上名正言顺的将大部分卖猪菜的钱，输给了老丁。

赢了钱的老丁，也会发表个谦逊的声明、咱们的牌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高明，哈我有个把弟、一个月只打一次，就够吃半年、人家那才会叫打牌、不信，你给他个司长他都不做。

原来工人们是黄鼠狼，老丁用了半年，愉快地成了这个农场的黄大仙，他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利益共同体。

农场亏损的原因找到了，老丁的麻烦，似乎不是问题

03 老丁的大问题

不过，一个新的麻烦，又来了。

是的，这是个麻烦。

老丁一开始觉得，他，绝对不是什么麻烦。

这人叫秦妙斋，财主家的少爷、二十多岁。

他顶着一个长长的头发，自称自己为艺术家，他琴棋书画好像样样精通。

只是无人看过他的作品。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埋没的天才，只是生错了时代，他愤世嫉俗、他很喜欢、别人喊他艺术家。他想学习陶渊明，把自己隐居起来。

于是他有意无意的，来到了树华农场，走到了老丁的办公室。

老丁第一眼看见他，

就被秦妙斋艺术家的气质吸引，老丁问了句 找谁呀 秦妙斋一愣，没有回答

老丁自言自语的道 大概是个画家

老丁一句画家，让秦妙斋猛地立住，几乎疯狂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老丁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还是说对了，尴尬的笑着说，我说你大概是个画家。

秦妙斋觉得老丁看人是真准，老丁是他的伯乐，老丁是他的知己。

他介绍自己不仅仅是画家，还是一个全能艺术家。

洪荒宇宙，宇宙八方没有他不懂得。

秦妙斋说他要在这里常住，要把树华农场改造成一个艺术天堂。

无论秦妙斋说什么，老丁都不反驳，他向来不喜欢和人抬杠，他只是疯狂点头

嘴里说着，要得 ，不错！

当秦妙斋介绍他是财主家的少爷，要租下农场的几间空房、老丁从他哪里有了灵感，老丁想这房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赚点钱，这钱也不用记在账上、都落在他老丁的口袋。

至于这个艺术家说要改造一下农场、就暂且试试他。

若是试得好、到股东哪里去邀功，也是极妙的。

可是秦妙斋打的是空头支票，一万租金他根本拿不出。他让老丁别急，他打电报，让他老爹马上打过来。只是一天两天，很久、钱依旧没动静。

老丁可不傻，他精的像个猴、他早打听清楚了。

秦妙斋家里确实有钱。

只是他和家里闹了矛盾、他暂时拿不出钞票不要紧，放个长线钓个大鱼，也不错。做人、目光是要长远些的。

自打秦妙斋来到农场，农场就热闹了起来，他所谓的朋友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秦妙斋和他们在一块很简单，就因为他们喊自己为艺术家。

他们把农场弄得是乌烟瘴气，老丁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秦妙斋口中的艺术天堂。

不过老丁和工人们并不反感，因为秦妙斋那些女性朋友很开放。

还时常和他们开玩笑、秦妙斋和老丁他们臭味相投，有个共同爱好、打牌，关键还喜欢当黄鼠狼。

秦妙斋还爱跟老丁讲一些文人故事，老丁听得入迷、两人好像是莫逆之交。

老丁爱钱，秦妙斋爱名，所爱不同，但两人有个共同点，就是为了所爱可以不择手段。

不过，麻烦很快就来了。

有一天，他们正在玩牌，宪兵突然来了。老丁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乱的很。

原来宪兵是来抓秦妙斋的两个朋友。

但秦妙斋丝毫不慌乱、也没打算救他们的意思。老丁想从秦妙斋打探一下原因。

可秦妙斋却冷冰冰的说，谁知道枪毙了也没法子。

老丁，感觉他是个冷血动物心里对他有了一些排斥、虽然老丁对一切都主张不负责，但他心里还有朋友的观念。

老丁，打听到被抓去的两人有当汉奸的嫌疑、老丁需要排除的是，这两人和秦妙斋有没有利害关系。

原来这两人欣赏秦妙斋是艺术家，秦妙斋就和他们有了来往，如此他们确实不熟。

秦妙斋不需要朋友、他只需要粉丝观众。

那么他自然也没有把老丁当朋友，说好的莫逆之交呢，就这样没了、老丁很想把他赶出去，但并没有撕破脸皮，只是故意疏远他。

不过，麻烦只是开始，某天，一位有势力，与场长最相好的股东来农场考察。

他暗示老丁，农场赔钱、还有汉奸随便出入、主任理当辞职。

老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赔笑、但始终也没有提出辞职的口气。

问题很大，老丁知道，如果处理的不好，自己只能拍屁股走人。

老丁想第一步，得依靠群众，他有群众基础，这样一想、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秦妙斋

秦妙斋能写会道，这是他的价值。

一位哲人曾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撕破脸皮是对的。

可老丁意识到，若找秦妙斋帮忙解决自己的麻烦。

他是冷血动物，他肯定不帮。这事必须得说成是解决，他秦妙斋的麻烦。

那么老丁是这样和秦妙斋分析的。

如果我不当主任，那么你大艺术家，就不能在农场自由的搞艺术了。

果然、听到这话的秦妙斋，就像打了鸡血，暴跳如雷，就像这农场是他开的一样，要誓死捍卫。

解决了秦妙斋的问题，那工人们自然就没了问题。

秦妙斋在农场发表了四十多分钟的慷慨激昂的激情演讲

工人们都站在老丁这边、原因很简单，谁知道下一个主任，会不会让他们当快乐的黄鼠狼呢。

另外老丁让秦妙斋以全体职工的名义写一封信给股东们，挽留丁主任。

老丁则去城里，找股东们，找股东们那些姨太太们哪里，走关系，做人事工作

04 直人尤大兴

不过，农场还是来了一个新主任，他叫尤大兴，尤大兴的人生哲学，是一个方，是一个直。尤大兴留过洋，是个海归。

尤大兴想不明白，他方的那一套，他的正直热忱为何会让他四处碰壁。

他老婆明霞，也不喜欢他，抱怨他太直了、他一点都不懂变通，他是一个毫无乐趣的大直男。

他只顾事业，完全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

尤大兴在国外学的是园艺，论专业水平，老丁望尘莫及。

尤大兴带着满腔的激情十足的革命理想，来到农场，他似乎要在这里学习王安石变法，来一场改良。

学习历史，要从历史里总结经验教训。

王安石变法最终是失败的，失败的教训也是显而易见的。

王安石 字介甫，号半山。 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改革家

这王安石变法、失败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触动了保守派的利益，遭到保守派的反对。

法令颁行一年，拥护反对的两派激烈抗争，史称新旧党争。

在树华农场以老丁为首的保守派，和工人们，早已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老丁下岗容易，尤大兴想当好这主任没那么容易、他真正敌人早已不是老丁。

老丁表面上对尤大兴是热情十足，他请客接风、安排住宿、为尤大兴鞍前马后、这种高超的暖人作风，尤大兴并不感冒。

他妻子明霞倒是十分受用，还帮助老丁争取了6天的交接时间。

老丁暗地里已有了周详的计划，他和秦妙斋有了一个秘密会议。

秦妙斋主战，他却主和，秦妙斋一听主和，异常激动，老丁暗喜，随后他也附和着主战。

还夸秦妙斋是有侠义精神的大艺术家，秦妙斋兴奋的差点晕过去。

事实上，老丁绝不会和尤大兴发生正面冲突，他要装好人，特别是在明霞哪里

他算计着秦妙斋和尤大兴开战，若是秦妙斋联合工人们把尤大兴打了，他就有机会复职。再不济也可以当个副主任慢慢地挤掉尤大兴。

什么6天交接，老丁自己都不信，他早就跑到城里，去姨太太那里做人事工作去了。

尤大兴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用人不当，忽略了人事工作。

当年王安石变法，也是犯了相同的错误。

尤大兴一来农场就把秦妙斋得罪了，秦妙斋非常气愤，尤大兴不欣赏他是一个艺术家。就这一点秦妙斋就认为尤大兴有罪、尤大兴不让秦妙斋在农场住，逼他离开农场。

尤大兴不知秦妙斋有群众基础、有口才，有威望、秦妙斋三言两语，几句话，就让工人们觉得，尤大兴这人不地道，不讲人情，在他底下哪有好日子过呢？

是的，尤大兴为了在短时间取得改良成果，让工人们卖命工作，学习技术、提高生产力，天啊，在老丁手下，那是多么舒服的日子，他们怀念老丁，他们想当快乐的黄鼠狼，可现在，尤大兴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

当年王安石变法失败就是急功求利、急功求成、没有社会基础

另外王安石变法重点不在富民，而是维护北宋封建统治者利益，动了社会根本利益。

尤大兴维护股东，损害了工人们利益，是的好像这并没有错。

不过树华农场、这片土壤早已被老丁腐蚀的已经发臭。

王安石变法失败首当其冲的一条就是，变法的超前性和社会现实落差太大，没有适合的土壤。

另外要说失败，内部原因也不得不谈，当年变法核心人物宋神宗和王安石不能协调一致，内部出现反对派。

那尤大兴在树华农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讲人情，绝不世故，那明霞觉得不妥，要跟工人们拉好关系才是。工人们送她农场的鸡蛋，她全都替老公收下了。

明霞天真，她不知道，这是他们污蔑尤大兴的手段。

一位哲人曾说 要扳倒一个正直的人，只需要拿道德说事，越正直的人，越在乎名节。

这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哪怕是子虚乌有，被指控者也已声名败坏。

秦妙斋带着工人们，群起激昂的喊着打倒尤大兴，拥护丁主任。

尤大兴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农场也无它立足之地。尤大兴改良农场宣告失败

当年，王安石辞了宰相，司马光当了宰相，司马光上来后，新法几乎全被废

再看老丁，他从城里回来了，他真的当上了副主任。

他没想到，秦妙斋这么快就帮他取得了胜利。

整个过程，老丁都没有参与，却都在他的计划里，明霞见到老丁，好像见到活菩萨，求老丁帮帮他安抚一下工人情绪，放过尤大兴。

老丁一脸菩萨样，一口答应，交给我不成问题，那么方案是，让尤大兴主动辞职，面子上好看，然后，给他开两个月工资。

完美，很完美。

那天夕阳下，尤大兴落寞的走了，工人们杀鸡宰鸭，欢迎丁主任归来。

奇怪的是，农场的果树在尤大兴的改良下，果子是越结越多，农场却越来越赔钱。故事最后老丁把秦妙斋这个大麻烦，交给保长带走了，至于细节老舍先生没有交代。

005 小结

《不成问题的问题》是老舍先生发表于1943年的短篇小说。

小说文字简单朴素，却以小言大，像是一个看透世俗的智者、在和你讲一个讽刺的笑话。讽刺的是，现在看来依旧讽刺，奈何它，一针见血、道破人性。

原来，高端的讽刺，只需要真实。

人生是和老丁一样圆，还是尤大兴一样方，这是一个问题，老丁的不成问题会是江湖的大问题。

一位哲人曾说：方是做人的脊梁，圆是处世的锦囊；方而不圆则处处碰壁，圆而无方则毫无原则。

一位哲人还说，做人应外圆内方，方圆并用，在方中做人做事，在圆中自在归真，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