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作打一生肖(水浒传)
《水浒传》是一部被五百年以来误读的史诗级巨著,因为涉及到明朝的秘史而被腰斩,施耐庵的原著只剩下七十回残本。后来的续书彻底反转了《水浒传》,把它颠覆成一部宣扬忠君思想的投降招安小说,因而,施耐庵的原著精神被彻底抹杀。
我通过对原著文本的反复研读,完全“腰斩”掉续书《征四寇》,以及金圣叹之流的歪曲、歪读,从施耐庵文本矛盾中发现了蛛丝马迹。经过艰苦的阅读与史料求证,终于破解了五百年以来无人破解的《水浒传》终极密码——施耐庵的《水浒传》就是一部彰显家国情怀与人文精神的伟大的史诗级巨著,
这部巨著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小说——没有之一。
以下,我便从“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中写到的郑屠“虚钱实契”、“强媒硬保”入手,重点以北宋历史为据,破解《水浒传》的终极密码。
谁是《水浒传》中的“镇关西”
却说渭州城提辖鲁达在潘家酒楼遇到了金翠莲父女,得知金翠莲被渭州城屠户郑屠欺压,“虚钱实契”、“强媒硬保”做了“镇关西”的小妾。
这里,暂且搁下“虚钱实契”、“强媒硬保”的事,先讨论一番《水浒传》中谁才是真正的镇关西。
金翠莲父女说,“镇关西”就是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也就是说,郑屠就是《水浒传》中的“镇关西”。于是,五百年以来,所有读书人都以金翠莲父女的话为铁证,认定了郑屠就是“镇关西”。于是,“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便延伸出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故事。
金老所提到的“状元桥”,指的是“鲁达拳打镇关西”故事的时间背景,就是重和元年(1118年)。因为,这一年宋徽宗的第三子赵楷考取进士第一名,虽然宋徽宗因为避嫌而没点他做状元,但赵楷却是名副其实的状元。
这个时间节点十分重要,与后来鲁智深大闹五台山(宣和元年二月,1119年2月)形成十分严谨的时间链,摆明了就是要隐喻历史真实。那么,施耐庵将要在这段故事中隐藏怎样的历史真实呢?
却说鲁达听了金翠莲父女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骂道:“呸!俺只道那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灒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郑屠与鲁达一样,都是“投托”小种经略相公府的人,他们之间是非常熟悉的,郑屠叫没叫“镇关西”,难道鲁达不知?施耐庵其实以鲁达的话,交代了这件事有蹊跷。
鲁达听信了金翠莲父女的话,第二天就去找郑屠的麻烦。经过一番“消遣”,两人动起手来,鲁达一脚便把郑屠当街踢翻,踏上一只脚,举起拳头,低声喝骂道:
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按照文本语序来分析,鲁达把郑屠往死里打,是为了帮助金翠莲父女吗?此时,这对来历神秘的父女早就去投奔下一个主子了。所以,鲁达打郑屠,就是为了“镇关西”的名头。
鲁达的话讲得十分清楚,说自己曾经做过关西五路廉访使,只有我才配叫做“镇关西”。“不枉了”,说明鲁达早就有“镇关西”的名头,一个杀猪的“腌灒泼才”、“狗一般的人”也敢与洒家叫一个绰号,那还了得?
但是,鲁达又不敢大声宣称自己就是镇关西,骂郑屠的这句话,其实应当是厉声的低声呵斥。为何?
后来,渭州府尹给小种经略相公汇报案情时,提到“府中提辖鲁达,无故用拳,打死市上郑屠”。渭州官府是接到了“老小邻人”的状子断案的,而状子上一定没有道明鲁达为何打死了郑屠。
鲁达行凶时,施耐庵分明交代过“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哪个敢向前来劝”,即便是没上前,古代的街道能有多宽?难道就没有火家、邻舍听到鲁达骂郑屠的话吗?
由此可见,鲁达自称是“镇关西”,他就是《水浒传》的“镇关西”。但是,鲁达为何又不敢声张呢?
因为,鲁达不过是文本故事中的“镇关西”,施耐庵笔下的“镇关西”当真另有其人。此人又会是谁呢?此人又与本文所讲的“强媒硬保”、“虚钱实契”有何关联呢?
“镇关西”隐藏了“宋金海上之盟”
鲁达只是文本上的镇关西,除了他自己说自己“不枉了叫做镇关西”外,施耐庵还以“关西五路廉访使”这个官名,隐藏了历史真实中的“镇关西”。
《水浒传》中的很多官名都是虚拟的,或者是借用了他朝的官名。比如,鲁达是渭州城小种经略相公府的提辖,这个官名在北宋时期是没有的。北宋时期的“提辖”指的是州府长官的一项工作职责,《宋史·职官志》中说:" 崇宁中,复置提举兵马、提辖兵甲,皆守臣兼之。”
崇宁是宋徽宗的年号,距鲁达打死郑屠所设定的背景时间只有十年左右。而设置提辖这个官职的,则是在宋高宗的绍兴年间。而且,提辖也不是一个军职,是管理杂卖场的官员,说白了,就是一个市场管理员,顶多也就是个边境市场(榷场)管理局局长。
因而,施耐庵虽然把鲁达写成了一个军官,但却从他的活动情况来看,暗示了鲁提辖就是渭州城管理市场的。书中其他几个提辖,却不是这样写的。那么,郑屠是鲁提辖的管户,叫没叫“镇关西”,鲁达可比金翠莲父女要清楚得多。
其实,这个故事的重点,并不是说谁是文本中的“镇关西”,而是隐写了一个历史真实中的“镇关西”。这个“镇关西”不是别人,就是北宋六贼之一的童贯。
鲁达说,他先是投奔了老种经略相公,做到了关西五路廉访使。老种经略相公是有历史记载的,《宋史·种师道传》中说,宋钦宗时,种师道年岁已高,德高望重,大家都把他叫做“老种”。因而,渭州城里的小种经略相公就一定是种师中,而不是种师道的儿子。两个种氏经略相公在鲁达的故事中出现,也与“镇关西”有关。
据《三朝北盟会编》等史料记载,并非鲁达先后在老小种氏经略相公手下做过事,而是“招安巨寇”杨志曾经在种师道攻打幽州时,就是到种师中军中的“选锋首”,率领先锋敢死队攻打辽国、抗击金兵。
由此可见,施耐庵的《水浒传》之所以写到两个种氏经略相公,必定与后文将要写到的“宋金海上之盟”有关。也就是说,梁山好汉必定要参与导致北宋速亡的这段历史。
因而,梁山好汉的故事必定不是续书《征四寇》瞎写的那样,宋江及梁山好汉屈膝招安,然后在宣和六年时被毒死、上吊死而全伙解散,他们肯定是要去打幽州、抗金兵,直到北宋王朝灭亡。
这层关系在书中写得很隐蔽,也很复杂,是《水浒传》两大主线的其中一条,可谓贯穿全书,包括被大明王朝腰斩掉的七十回之后的故事。
而牵动《水浒传》这条主线的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关西五路廉访使”,也就是暗藏在鲁达背后的童贯。
“提辖”这个官职北宋时期没有,“廉访使”却真有,只是施耐庵省掉了一个“者”字。政和六年,宋徽宗下诏:“改走马承受公事为廉访使者”,也就是说,鲁达所说的这个官职,是由“走马承受公事”改过来的。所谓走马承受公事,就是专门负责向皇帝奏报边事的官员,隶属经略府,一般由內侍担任。
《宋史·徽宗本纪》同时还记载道:“(宋徽宗)诏诸路走马承受毋得预军政及边事”。原来,这些走马承受公事依仗皇帝之威,无端干预边事,欺压边将,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宋徽宗多次诏令严斥而效果不佳,于是,便改了这个官名。施耐庵据此,把《水浒传》中的廉访使写成了一个恶霸。
《宋史·童贯传》中说,因为童贯帮助过蔡京,蔡京做了宰相后,极力推荐童贯去攻打西夏的青塘。蔡京的理由非常充分,说童贯“尝十使陕右,审五路事宜与诸将之能否为最悉”。
廉访使的“廉”,与“覝”通假,就是察看、审察的意思,也就是说,《水浒传》中真正的“关西五路廉访使”就是童贯,童贯才是隐藏在《水浒传》文本深处的“镇关西”。
那么,施耐庵为何要在“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这段故事中,隐写北宋六贼之一的童贯呢?
其最终目的,就是要在梁山好汉故事刚刚开讲时,伏藏这条大主线,以“宋金海上之盟”来为梁山故事讲述梁山英雄故事,弘扬“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家国情怀,书写伟大的英雄史诗。
那么,施耐庵又是如何在书中伏藏“宋金海上之盟”的呢?这就要从金翠莲妇女的故事讲起了。
金翠莲的“虚钱实契”原来是如此隐喻
政和元年(1111年),童贯以宦官身份为副使出使辽国,走到卢沟(今永定河)时,一个神秘的辽国人来访,密献“平辽策”,这个人就是辽国的光禄卿马植。
马植家族原本是汉人,时代居住在燕云十六州,成为辽国的望族。不知为何,此人曾经写密信给北宋真定知府,密告辽国内部矛盾十分突出,国势衰微,正是北宋灭辽,实现“复燕”大计的绝佳机会。此番密会童贯,献出“联金灭辽”之策,说女真深恨辽国,可以约为同盟,宋金两家夹击,辽国必亡,北宋则可收复燕云十六州。
宋徽宗得知马植的平辽策,大喜过望,立即赐姓改名,马植成了赵良嗣。
重和元年(1118年),宋徽宗以马政、呼延庆为正副使,以买马为名,从登州乘船取海道来到金国,瞒天过海,签订了“宋金海上之盟”。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中的状元桥,其实就是隐写了这段历史的起始时间。怎么讲?
金翠莲的父亲在书中一直被称呼为“金老”,但是,在金老自己的自述中,却是这样说的:“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原来,金老就是“金二”。这是什么意思呢?
写到这里,就不得不按照施耐庵“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文本架构,直接跳到曾头市的故事,来看看“金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曾头市的故事,是段景住所引发的,起因是段景住盗得了金国王子的坐骑——照夜玉狮子。段景住准备以此马为“投名状”,献给宋江,入伙梁山。但是,在途径曾头市的时候,被曾家五虎抢了去,成为了史文恭的坐骑。
段景住只得空着双手见宋江,见到宋江后,段景住如此自我介绍道:
小人姓段,双名景住,人见小弟赤发黄须,都呼小人为金毛犬。祖贯是涿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边地面盗马。今春去到枪竿岭北边,盗得一匹好马……乃金国王子的坐骑。
涿州、枪杆岭都在当时辽国的境内,也就是燕云十六州的地界。原来,段景住也是一个辽国的汉人。容与堂本《水浒传》中,有一首诗专道金毛犬段景住:“但能盗马不看家,如何唤做金毛犬?”,这难道不就是一个马植那样的“家贼”吗?
盗马、买马、盗马贼,引发了梁山两次对曾头市的作战,这难道不就是“宋金海上之盟”的真实写照吗?
施耐庵奇思妙构,不仅以“马”隐喻了与马有着密切联系的“宋金海上之盟”,还以踢雪乌骓、照夜玉狮子、玉麒麟这三匹战马、神马,隐伏了“宋金海上之盟”的结局,果然是“强媒硬保”、“虚钱实契”。
踢雪乌骓是宋徽宗的御赐,象征着北宋王朝,照夜玉狮子则是金国王子的坐骑,象征着金国。玉麒麟,则象征着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保境安民”,七十回书之后,必定要照应这条主线,有梁山好汉抗金的英雄故事。
晁盖攻打曾头市的时候,呼延灼作为宋徽宗钦点的大将,如木瓜一般毫无作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宋徽宗怎么干得过金国王子呢?灭掉北宋的元凶之一,就是照夜玉狮子的主人,《水浒传》的“金二”王子斡离不。
施耐庵早早的在渭州城伏线,原来,金翠莲的父亲有如此隐喻。难道不是吗?逃到雁门县的金翠莲做了谁的“外宅”呢?雁门县的赵员外!
《水浒传》中所有姓赵的,写的都是赵宋官家,因而,从书中诸多细节解读,这个赵员外其实隐写的就是宋徽宗。宋徽宗与金国结盟,可不就是娶了“外宅”吗?
金国王子的坐骑赏赐给了史文恭,史文恭就是《水浒传》中的汉奸。施耐庵说,凡是促成“宋金海上之盟”的人,都是北宋时的汉奸。
同时,赵员外还有赵良嗣的隐喻,此人“强媒硬保”,先后与“镇关西”扯上关系,金翠莲口中的“镇关西”说的就是童贯,否则,郑屠叫“镇关西”,鲁达如何不知呢?金翠莲撒谎的原因,就是施耐庵隐藏历史的大手笔。
北宋与金国结盟,金国便于宣和三年,也就是梁山好汉被战败而招安的那年,发起了灭辽战争。梁山好汉随童贯灭了方腊后,金国人便催促北宋立即北上,夹击辽国。宣和四年,童贯帅军北上,攻打幽州。
《三朝北盟会编》记载:“贯至河间府,分雄州广信军为东西路,以种师道总东路兵,屯白沟。王禀将前军,杨惟忠将在劳,种师中将右军,王坪将后军,赵明、杨志将选锋军”,发起了幽州之战。但是,北宋军队的战斗力十分孱弱,两次攻打均被残辽反杀,溃败逃窜,十分狼狈。
打不过辽国,宋徽宗便又遣赵良嗣(马植)出使金国,许以重金,请金国人打幽州,然后重金收购。金国人果然强悍,很快地拿下了幽州,然后,洗劫一空,卖给北宋一座空城——这岂不是“虚钱实契”吗?
北宋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燕云地盘,宋徽宗便在以花石堆砌成的万岁山上勒石表功。但是,金国人却看到了北宋王朝的穷途末路,休整一年后(宣和七年,1125年),悍然撕毁盟约,发动灭宋之战。靖康二年(1127年),北宋灭亡,靖康之耻爆发。
宋徽宗与金国签订的“宋金海上之盟”虽然灭掉了辽国,得到了燕山府等燕云之地,但却在短短的三年之中彻底断送。不仅如此,还为此赔掉了大宋大半壁江山。
这就是《水浒传》中的“强媒硬保”、“虚钱实契”。
《水浒传》中的媒婆为何都叫“王婆”
北宋亡于“强媒硬保”、“虚钱实契”,《水浒传》中又是如何隐喻的呢?
郑屠娶金翠莲做小妾是耍了手段的,虽然是霸占,但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抢,而是“强媒硬保”。也就是说,郑屠请了一个非常霸道强势的媒婆,强行把金翠莲“嫁”给了郑屠。而且,还弄了一张虚契,不花一分钱就霸占了金翠莲。金翠莲被郑屠大娘子赶打出来后,反倒被索要原本就没有的三千贯典身钱。
可不是吗?大宋不仅没有得到燕云十六州,还被赶打出了黄河,又被金国追讨了黄河以北的大片江山。
北宋被赶打出来,是因为马植这个强媒硬保,而渭州城的这个“强媒”又是谁呢?
书中没有交代渭州城的媒婆是谁,但是,从宋江纳阎婆惜,潘金莲与西门庆勾搭着两段故事来看,渭州城的媒婆一定也姓王,《水浒传》中的媒婆都叫“王婆”。
为何得出这样的结论呢?那就要从“洪太尉误走妖魔”的故事说起了。
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反复宣称,我破解了五百年以来从来就没有人破解的《水浒传》密码,这部伟大的著作终于到了恢复其本来面目之时,历代的误读、歪读也必将就此终结。
《水浒传》的终极密码,就隐藏在“洪太尉误走妖魔”的故事中。历代以来,所有读者都认为,洪太尉误走的妖魔就是梁山一百单八将。施耐庵确实也是这样写的。
但是,到了梁山大聚义排座次之后,却发现不对了。梁山好汉全部是上应天星的星煞,道家紫府下界的“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星君,怎么就变成了妖魔呢?
但是,仔细分析梁山好汉的座次,却又发现,一百单八将中却真是藏着妖魔,谁呢?杜迁、宋万。
杜迁上应“地妖星”,宋万上应“地魔星”,可不就是“妖魔”吗?杜迁、宋万为何是妖魔呢?
我曾经解读过多次,杜迁才是梁山的第一任寨主,因为,王伦说,自己是“合着杜迁”上的梁山,续后又有宋万入伙。“合着”就是跟着的意思,“合于桑林之舞”、“合着时代的节拍”,与王伦所说的“合着”是一种用法。
杜迁一直排在宋万前面,构成了妖魔,那么,为何到了最终排座次时,杜迁却落到了宋万的后面呢?因为,杜迁才是张天师故意放走的“妖魔”,隐喻了北宋王朝的妖魔故事。
而洪太尉所误走的妖魔,则主要是隐喻明朝的事。本篇图文主要讲北宋的事情,明朝的隐喻,另行文来解读。
杜迁这个人物是有蓝本原型的,《大宋宣和遗事》中此人叫“杜千”。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却把他写成了“杜迁”,为什么要这么改呢?
实际上,“杜迁”的隐喻就是赵匡胤、赵光义的母亲杜太后涉嫌干预了北宋的皇位传承,原本只有做“王”资格的人,轮流做了皇帝。因为“杜迁”,所以,梁山的第二任寨主便是一个虚构的王伦,也就是“王轮”的意思。
王伦之后,便要“朝改”了,所以,晁盖接着做寨主。晁天王“替天行道,保境安民”,在曾头市中箭中毒去世后,宋江做了第四任寨主。宋江,岂不就是断送了江山吗?
既然江山都因为“杜迁”而葬送了,北宋王朝还能长久吗?所以,希望大宋王朝一万年,杜太后就别“杜迁”啊。因此,“杜迁”之后,就不能是“宋万”了。既然北宋王朝出了妖魔,还能千秋万代吗?
在“杜迁”的历史中,还有一纸“虚钱实契”,那就是“金匮之盟”。施耐庵先假定有这个“虚钱实契”,那赵匡胤也未必情愿。所以,“杜迁”之后便出现了王伦被火并的故事。
火并,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即:内部相互残杀,内部相互吞并。因而,文本中的故事并非火并。文本故事不是“火并”,那就意味着“金匮之盟”千真万确是一纸伪造的“虚钱实契”,赵光义一脉的“王伦”就是“烛影斧声”的结果。
十分明白了,杜太后不就是《水浒传》中的王婆(王的母亲)吗?“强媒硬保”、“虚钱实契”说的不就是北宋王朝皇位传承中的疑案吗?
除了这一处,施耐庵还写了宋江“强媒硬保”、“虚钱实契”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也是一个“王婆”作伐,把宋江推向了梁山聚义之路。
那么,郓城县的王婆又是怎样的隐喻呢?施耐庵为何要以“王婆”来隐喻北宋王朝的灭亡呢?
北宋亡于“强媒硬保”、“虚钱实契”
宋江出场时,施耐庵是如此介绍这个人物的:
那人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驰名大孝,为人仗义疏财,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上有父亲在堂,母亲 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
这段话很古怪,前面明明说了宋江在家中排行第三,但是,宋江怎么就没有哥哥呢?宋江的母亲早丧都交代了,若是有哥哥为何不提呢?
原来,“孝义黑三郎”说的不是宋江,而是宋徽宗。书中的“宋三郎”,指的则是宋太宗的第三子赵恒,也就是宋真宗。
赵佶原本是宋神宗的第十一子,无论如何都只有做“王”的命。但是,宋哲宗死后无子,按照“兄终弟及”的皇位传承礼律,就要在宋哲宗兄弟之中选拔一位皇位继承人。当时的情况是赵佶前面的兄弟都死得差不多了,前面只有一个申王赵佖,端王赵佶就排在了第二位。但是,简王赵似却是宋哲宗的同母弟弟。如此,赵佶就得退居为第三顺位继承人了。
大臣章惇力主按照“无长立嫡”的礼律,立简王为皇帝。此时,又有一位太后出来干预了。向太后说:“帝尝言,端王有福寿,且仁孝,不同诸王”。
于是,端王赵佶做了皇帝,这不就是“孝义黑三郎”吗?
宋徽宗同样是因为一个“王婆”而做了皇帝,这个皇帝也是“强媒硬保”,从而“虚钱实契”,断送了大宋江山。
那么,施耐庵为何要如此评价北宋王朝的皇位传承呢?而且,但凡是“王婆”保媒,就是“妖魔”呢?难道施耐庵真的歧视女性吗?
《水浒传》引首故事是以一首五言绝句开篇的,道是“朱李石刘郭,梁唐晋汉周。都来十五帝,播乱五十秋”。
这首诗配合后面所引用的邵雍的七言律诗,说的是“天道循环”,赵匡胤扫灭五代狼烟,开创“天下太平无事日”。五代十国战乱纷争,所有的皇帝都是制造天下大乱的“妖魔”。因为“感得天道循环”,赵匡胤做了天子,天下百姓便免遭缧世之苦,享受了“天下太平,四方无事”的快乐。
因而,结束战乱、给予百姓天下快乐的皇帝,就是“天道”。如此“天道”,就是陈抟老祖所赞的:“上合天心,下合地理,中合人和”,可谓“天道民心”。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保境安民”就是行的这样的“天道”。
但是,因为“金匮之盟”原本就是“强媒硬保”、“虚钱实契”,到了宋太宗这里,却没有执行自己编造的“金匮之盟”,把皇位传给了儿子赵恒,也就是宋真宗。于是,“妖魔”出世。赵恒原本是没有机会做皇帝的,因为宋太宗自己打脸,把“金匮之盟”变成了“虚钱实契”,这个“宋三郎”便成了宋真宗。
书中以“三月初三”这个十分隐蔽的时间符码,暗示了妖魔是从宋真宗手上被放出来的。因为,宋真宗疯狂崇道,曾经封“真武灵应真君”,是北宋皇帝中第一个给这尊大神上尊号的。
真武真君的诞辰就是三月初三,这个符码还在九天玄女殿中出现或,施耐庵以“三杯仙酒、三枚仙枣、三卷天书”,以及天书的尺寸,照应了“嘉祐三年三月初三五更三点”,点明宋江所得的三卷天书,就是宋真宗伪造的三卷天书符箓。
施耐庵的寓意非常明确,宋真宗、宋徽宗做皇帝,都是“王婆”强媒硬保的结果。因而,九天玄女殿故事中所说的“二龙相戏”、“二龙戏水”,其实就隐喻了北宋王朝因此而走向灭亡。“金匮之盟”、“宋金海上之盟”都是“强媒硬保”所产生的“虚钱实契”。
“王婆”现身九天玄女殿
《水浒传》中写了两个实打实的“王婆”,还在金翠莲的故事中伏藏着一个王婆,宋江把扈三娘嫁给王英,同样也是一个“王婆”。
这些“王婆”都是隐喻的历史真实,关于宋江嫁扈三娘,阳谷王婆计啜西门庆的故事,则是暗写的另外一段秘史,是“洪太尉”误走的妖魔,而不是张天师放走的北宋时期的天罡地煞。因而,这篇文章暂不讨论这一明一暗的两个“王婆”。
因为“王婆”而导致了北宋灭亡,这是施耐庵在《水浒传》中潜伏的一大主线。在这条主线索,施耐庵并非只是揭示历史真相,解读王朝灭亡的根由,而是在书中寄托了古代仁人志士的家国情怀与人文精神。
施耐庵认为,赵匡胤结束五代战乱,剿灭“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十五帝”,就是“天道循环”之正道,赵匡胤应当就是书中的“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霹雳大仙。
因为“杜迁”,北宋王朝脱离了“天道循环”,“火并”、“强媒硬保”、“虚钱实契”取代了“天道”,梁山好汉便要“替天行道”。
宋真宗、宋徽宗假借九天玄女之名——九天玄女则是《水浒传》中最大、隐藏最深的“王婆”,三卷天书同样是“虚钱实契”。
书中以“龙墀”这个词,点明了宋江所到的九天玄女殿就是皇宫。也就是说,宋江所见到的并非帮助黄帝灭掉蚩尤、传授兵法的道家最高阶神,而是玉皇大帝所封的民间神女。
宋徽宗于政和六年,为玉帝上徽号:“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自称是上帝的长子。因而,《水浒传》中的九天玄女与宋徽宗一样,都是玉皇上帝系列的。直白的说,九天玄女是宋真宗、宋徽宗一伙的,也就是暗点了北宋的两个太后,两个“王的婆”。
所以,宋江所见到的“二龙”,首先隐喻的是宋真宗、宋徽宗。这两个皇帝是“二龙相戏”,继续玩着“强媒硬保”、“虚钱实契”的把戏,这个把戏还是由“王婆”站台,指令宋江“替天行道,辅国安民”,指明要辅佐“二龙”。
宋江得了天书,果然按照九天玄女的嘱咐,日夜研读,真正做到了“善观熟视”。而且,在实战中应用。
《水浒传》中,宋江用了两次天书指导作战,头一次是一打祝家庄时,宋江在马上暗诵天书,试图获得对付祝家庄的天言而摆脱被动局面。但是,天书只给出五个字“临敌休急躁”——这不是太荒诞了嘛。
打高唐州时,宋江在吴用的提醒下,翻天书找出“回风返火法”破高廉的法术,这一次又是惨败。
顺便说一句,现在《水浒传》各种版本中说,宋江得到天书后,便与吴用同观。这是续书作者以后面的故事,窜到前面来篡改施耐庵的文本。九天玄女明明说的是“与天机星同观”,吴用上应“天机星”要到梁山排座次时才揭晓,宋江凭什么知道吴用就是“天机星”?
所以,吴用是最坚定的造反派,他不可能尿天书那一壶。宋江从能背诵天书,到临阵翻看,然后根本就不看,说的是宋江绝对不会屈从于“二龙”,也绝不会按照“王婆”的指令,辅佐“二龙”。因而,宋江肯定不是投降派。
九天玄女试图“强媒硬保”,天书却是“虚钱实契”,最终便是“二龙戏水”——宋徽宗、宋钦宗父子亡国,坐井观天。
结语:《水浒传》是彰显家国情怀的伟大史诗
施耐庵的《水浒传》确实是伟大的著作,“王婆事”都能写出这样一篇长文来。而且,我还是尽量的简略篇幅。那么,施耐庵为何要以“王婆”为线索,以“强媒硬保”、“虚钱实契”来作为《水浒传》的一大主线呢?
《水浒传》中的“替天行道”最终被续书《征四寇》写成了“替天子行道”,完全颠覆与污蔑了伟大的《水浒传》。施耐庵所阐述的“替天行道”,经历了三个阶段。
“替天行道”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赵匡胤结束妖魔乱舞的时代,迎来天下太平,百姓快乐。因为“王婆”而将赵匡胤的“替天行道”篡改为“辅国安民”,前置条件变成了辅佐“二龙”,然后才是安民。
但是,“王婆”都把妖魔放了出来,王婆强媒硬保指令梁山好汉辅佐的“二龙”,施耐庵坚决不赞同。因而,宋江抛弃了天书,改变了主张,不断攻打州府,还斩杀了宋徽宗的国舅,“扰乱大宋乾坤”。
书中以代表赵匡胤一系的张天师及其徒子徒孙罗真人、公孙胜,不断抵抗“王婆”的主张,号召一百单八将“替天行道,保国安民”,保国而不保君。
曾头市的故事中明确写到了“兵马来临”,金兵已经入侵到北宋境内了。于是,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王婆所导致的亡国之祸已经降临,北宋这个“国”也不保了,梁山好汉以保境为己任,坚决地与金国兵马拼死抗争。晁天王曾头市中箭,梁山复出了惨重的代价。宋江、吴用则不惜血本,两次攻打大名府,一定要以“玉麒麟”来降服金国王子的“照夜玉狮子”。
外夷入侵,国难当头,家国危亡,施耐庵站在历史的高度,放弃“天道循环”的主张,不以帝王意志为转移,必定会写到梁山好汉抗击金兵,保境安民的英雄故事。
前七十回书中,梁山好汉保境抗击的故事已经伏写在了两次对曾头市的作战中。从故事的种种伏笔来看,宋江率领梁山好汉应当击败过照夜玉狮子的主人“金二”王子。假如我写续书,一定要把“金二”斡离不之死与梁山好汉抗金联系起来——因为被梁山好汉击败,完颜宗望羞愤成疾,于靖康二年(1127年)六月病故。
施耐庵虽然抨击了违背“天道循环”的皇位传承,揭露了北宋王朝因此而妖魔横行的亡国历史。但是,在民族危亡之际舍弃固有的世系礼律,梁山好汉自觉走上“保境安民”,抗击外侮的“替天行道”之路,这样的《水浒传》难道是在宣扬投降吗?
因而,我必将倾力为《水浒传》奔走呼号,让这部彰显家国情怀与人文精神的史诗级巨著焕发它应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