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杀人(2008年)
文 | 小凯
编辑 | 小凯
2008年,东北辽宁的张燕突然找到警察,说自己做梦梦见了弟弟。
梦见弟弟很平常,稀奇的是张燕弟弟在梦里告诉张燕自己已经遇害,甚至还说出了埋尸地点。
如此荒诞没有依据的话语大多数不会被人相信,然而当警方来到所谓“梦中地点”时,却真的发现了一具男尸。
带血的上衣
2008年夏天,在吉林省长白山市的警局接到报案,有人在自家边上发现了一件带血的男士上衣。
在村民家门口的柴垛底下有一件带血的迷彩上衣,但是发现者却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警方经过检验发现衣服前胸位置的血迹是人血,而这个位置的血迹基本都是搏斗时喷溅上去的。
带着衣服警方找到了村里,一个叫做刘晓林的女子向警方提供了第一条线索。
刘晓林仔细辨认过后,向警方确认了血衣的主人——张永成,刘晓林的邻居。
这件血衣突然出现才让屯子里的人都意识到,张永成已经有段时间没出现过了。
刘晓林为什么能认出张永成的衣服,这件衣服和张永成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警方多方考证了解到,张永成和刘晓林是一起收山货的合作伙伴。
每天凌晨三四点,张永成都会到刘晓林家装车,然后再拉去集上卖货。而晚上两人通常也会呆在刘晓林家里继续收拾山货。
2008年6月11日,收拾完山货的张永成在晚上十点左右离开了刘晓林家。
而那天张永成身上穿的就是这件迷彩服,和现在的区别就是没带血迹。
有了线索后警方也开始鉴定,没有意外就是张永成的血。带血的上衣,失踪多日的大活人,离开刘晓林家后张永成遇到了什么?
藏血的沙堆
2006年张永成离开辽宁老家来长白山做生意,为人也算老实本分热心肠,平日和邻居相处也都十分和睦。
既然张永成和村民们相处融洽没有矛盾,那就从村民们开始探索。
警方沿着去张永成家的路上一路走访,人倒是没啥大问题,就是刘晓林家门口的白沙堆有点猫腻。
那堆白沙上边没有动物粪便却出现了很多苍蝇,这种现象对应当下的情况也不难得出结论。
警官张克拿着小棍扒拉两下发现,沙堆中确实渗透有暗红色的疑似血迹。但是由于血迹基本都渗透,留在表面的少量不足以判断血迹的主人。
既然这里出现了疑点自然是要在周边继续考察的,他们的方向也没有错,确实有人在11号当晚听到附近有争执。
但也只是听得模模糊糊,据村民回忆说好像争执声停了以后还有人往回走,再往后就没动静了。
警方围绕沙堆就得到了这一点信息,周边的邻居也没有什么异常,难道线索就在这儿断了?
正当刑侦支队支队长孙春光一筹莫展的时候,张永成的姐姐找上了门。
梦里的藏尸点
大老远从辽宁赶来的张燕告诉孙春光,在梦里张永成说自己被害了,还准确地说出了被埋的地点。
孙春光了解张燕的心情也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可张燕坚定的语气却让孙春光忍不住怀疑。
托梦一般来说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古往今来也确实没有说靠做梦破案。
但是张燕描述得太过细致,不仅方向指得准,甚至连沿路的灌木丛她都说得很清楚。
这对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人来说是有难度的,除非张燕知道内情。
为了解除心中的疑虑也为了宽慰张燕的情绪,警方顺着那个“梦中的地点”出发了。
越走大家心里的疑惑越大,因为沿路都和张燕的描述大差不差。就在他们勘察到铁路再往前800米的无人区时,张克发现了一块不平常的土地。
在大片白土地上,这块略微带黑的土地很明显是刚被人翻动过!
就像发现白沙堆一样张克跟随着自己的想法开始行动了。他们坚持往下挖了两米左右,一具男尸出现了!
更让大家震惊的是,这具尸体真的是张永成的。
这具尸体躺在土坑不大不小,死者身上的衣物钱财都还在,但是法医却在他身上发现了13处刀伤!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够让张永成被捅13刀?
当警方对这个埋尸地点进一步考察时发现,这个地区非常偏僻一般人不会来,周围还都长着半人高的草木。
更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沙土地面上没有血迹甚至没有打斗的痕迹,就连人经过的脚印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有人刻意隐藏了所有的痕迹。
法医对张永成的尸体进行进一步检验,判断他的去世时间大概在11号晚上8:00—11:00。如果刘晓林没有说谎的话,那张永成出事的时间就在晚上10点以后。
从刘晓林家到张永成家也不过几百米,最墨迹也就5分钟到家。可这中间能发生什么让这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身上挨了13刀?
那狭窄的铁路旁也开不进车,凶手又是怎样将他运到荒地的?运输工具又是什么?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里?
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线索的谜团,但是最让警方想不明白的还是张燕,毕竟依靠梦境找到埋尸地点的说法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张燕一直都生活在辽宁老家,可从没出过远门的她能够那么清楚地描述埋尸现场。要不就是她参与了凶杀案,要不就是她从哪里得知了消息。
在警方对张燕的下一步调查中发现,张永成和张燕关系非常融洽,姐弟俩也从没有过什么不愉快。
而且张燕身高还不到一米六而且体型十分瘦小,那个两米多的坑不可能是她自己能够挖出来的。
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张燕都不具备,但这依然不能减轻张燕身上的嫌疑。就在警方发愁从哪下手时,另一路情报员在周围邻居家得到了新的线索。
合作生情
张永成出事以后,屯里的人也一直在讨论凶手和死因,一个名叫李梅的关键人物就在这时出现了。
李梅和张永成是老乡,两人也在日常相处中慢慢走到了一起。可就在张永成出事前一个月,两人大吵了一架。
孙春光找到李梅了解情况,李梅也没有遮掩如实说出了两人吵架的原因:张永成在外边又有了别的女人!
这个“别的女人”也不是别人,就是每天和张永成朝夕相处的合作伙伴——刘晓林。
事情又绕回到刘晓林身上,明明是情人关系,为什么刘晓林一开始要对警察强调,自己和张永成只是合作关系呢?
刘晓林家门口的血迹,带血的衣服,还有被藏起来的情人关系。这个在11号晚上和弟妹呆在一起的女人又有什么作案动机呢?
面对警察的第二次询问刘晓林承认了,她的丈夫顾大海长期不在家,而张永成为人又体贴。长久的相处让两人慢慢有了感情。
可张永成和刘晓林的感情很稳定,两人挣的钱也都是刘晓林管着没有啥矛盾。同样是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刘晓林还是给警方带来了新的线索。
在询问过程中,刘晓林说自己不承认和张永成的关系是因为害怕被老公发现,也怕影响自己的名声。
刘晓林的丈夫顾大海就是警方的下一个工作目标,毕竟戴绿帽子这件事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
当警察对顾大海展开调查后发现,顾大海就是铁路维护工,而且事发当天顾大海一个人在值班室值班。
熟悉作案现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难道凶手真的是顾大海吗?
正当警方对顾大海展开全面调查时,村子里的流言却还是将线索指向了刘晓林。为什么大家还会认为和刘晓林有关呢?
无风不起浪,既然村民们都这样说,那肯定是有什么猫腻的。所以警方对刘晓林的社会关系重新调查了一遍,也发现了一个新的人物线索——韩志刚。
这是刘晓林的上一个情人,两人也是合伙做山货的。与张永成不一样的是,韩志刚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即使面对的是刘晓林的丈夫。
平常有男人接触刘晓林韩志刚就会生气,而且每当顾大海在家时,韩志刚就会故意上门找刘晓林。
韩志刚虽然和刘晓林是暧昧关系,但是刘晓林从没想过和顾大海离婚,刘晓林还对警方说过:说实话我很烦他,也很怕他纠缠我。
这些言语不难看出刘晓林很讨厌韩志刚的纠缠,那这和张永成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刘晓林口中警方得知在张永成失踪前一个月,韩志刚还曾经找上刘晓林。一如之前的占有欲一样,韩志刚告诉刘晓林以后不要和张永成再来往。
这下警方算是知道屯里的流言往哪来了,韩志刚也成为了孙春光他们的工作目标。
可就当孙春光他们来到韩志刚家时,却被告知韩志刚去青岛看望上大学的女儿了。
在这期间警方试图用电话联系韩志刚,也发现他的手机打不通。
6月中旬去看望即将放假的女儿,出门在外电话还失联,韩志刚疑点重重。
在案发当晚韩志刚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即使韩志刚的弟弟说在11号晚上11点,曾在家里见过哥哥,但是没有人能证明这不是伪证。
现在韩志刚人找不到,案件也没有新的发现。在之前的访问中刘晓林对两个情人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反而在丈夫是不是真凶这件事上特别在意。
刘晓林反常的表现让孙春光起了疑,她为什么只担心顾大海?她知道点什么?
在孙春光的追问下刘晓林说出了自己担忧的原因。原来在出事前两个月,顾大海带回来两把刀放在了衣柜里,可就在张永成出事后两把刀也不见了。
刺杀张永成的凶器是锐器,刀也是。刘晓林从案发开始就一直在担心顾大海是不是凶手。
警方对顾大海展开询问时,顾大海不仅不承认自己有刀,还全然不知妻子和张永成的关系。可顾大海的弟弟却将刀乖乖交了出来。
刀都被找到了,为什么会藏刀顾大海也只能从实招来。
嫁祸
因为整个案件都和自己家息息相关,他害怕警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所以才会否认刀的存在还藏到弟弟家。
经过鉴定张永成身上的伤口确实不是来自这两把钢刀,而顾大海的话也给调查带来了新的生机。
从案件被发现到尸体埋藏地点,确实都是和顾大海息息相关,这也许就是凶手想要栽赃嫁祸的手段。
恰好这时出现了藏刀事件,警方决定将计就计逮捕顾大海,引出真凶。
在顾大海的配合下,张永成案件就宣告“破案”了。韩志刚也在“破案”后没两天就回到了家。
眼看韩志刚已经放松警惕,警方更是加快了速度秘密寻找证据。
拨开雨雾见日出
一个村民告诉警方在案发当晚,自己家的独轮车被韩志刚借走过。说是运点沙子就拿走了,可还回来的时候却洗的干干净净。
大晚上的运沙子,被清洗干净得独轮车会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在独轮车车斗下方,他们提取到了张永成的血迹。韩志刚坐定了嫌疑人的身份,但是最直接的证据还没有出现。
既然韩志刚和张永成真的有过接触,警方也不再犹豫直接搜了韩志刚的家。
两把带着死者血迹的刀就藏在韩志刚家里,一块不起眼的砖头下面。
为情冲动灭口
证据确凿韩志刚也认了罪,对于作案动机警方确实是已经预料到了。
韩志刚眼看着刘晓林和张永成越走越近,自己喜爱的女人一心都挂在别人身上他自然是要嫉妒地发狂。
种种心情的怂恿下,韩志刚决定对张永成下手了。他先是布置好了埋尸地点,然后准备凶器,一切都安排好后韩志刚就找上了门。
11号晚上准备动手的韩志刚来到张永成家门前,好巧不巧地遇见张永成刚从刘晓林家里出来。
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没有二话的韩志刚直接开始攻击张永成。张永成没有防备但也下意识躲避,一边和韩志刚纠缠一边往后退。
两人的扭打过程中迷彩服被撕扯到地上,也在张永成的挣扎下踹到了柴垛底。
那个有血迹的沙堆就是张永成的死亡地点。追上来的韩志刚在沙堆上捅了张永成,因为失血过多才会有血迹渗入了沙堆。
之后发现张永成断气了的韩志刚返回去取独轮车和其它工具,也就在这时韩志刚的弟弟看到了他。
但是由于天太黑,他只知道院子里的是自己的哥哥,并不知道那是浑身血迹的哥哥。
无法解释的梦境
张永成死得可悲,甚至顾大海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自己却被刘晓林的另一个情人杀害了。
而整起案件从头到尾都只有韩志刚一个人,和刘晓林没有关系,更和张永成的姐姐没有关系。那这个梦又是怎么来的?
这个没有科学依据的梦确实只是一个梦。也许是张燕思弟心切才会有了不好的预感,毕竟是血亲。
其实有的时候很多事情还是我们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但是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会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