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5日(湄公河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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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遇到人,他们就会问赔了多少钱……我们不在乎赔了多少,我们只要让杀人犯受到惩罚。”
在哥哥遇害后,王建华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杀人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哥哥王建军,就是“湄公河惨案”受害人之一。操控湄公河惨案的幕后黑手糯康,已经被抓捕归案。
收到公开庭审的消息后,王建华带着年迈的老母亲,从四川出发前往昆明。他要目睹那个杀人恶魔在中国的土地上被制裁。
此时其他受害者家属,也分别从各地赶往昆明。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活捉糯康,押回祖国审判。”
中南海发出震慑四方的指令。
在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出示充分证据后,2012年9月21日,6名被告人认罪。
认罪,但他们似乎不认命。一审判决宣判执行死刑后,糯康不愿意相信这个结局,于是他发起上诉,并在二审开庭过程中,矢口否认之前供述的犯罪事实。
这个结果,法官早就料到了。
2012年12月26日,二审如期开庭,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了糯康等人的上诉,维持原判。
在收到死刑复核程序后,他装病、假装晕倒,甚至在人前表演大小便失禁,丑态百出,想要以此来试图逃避极刑这个结果。
没想到,在“湄公河惨案”中残忍杀害13名中国人的糯康,竟然想要被宽大处理,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糯康等人的下场如何?
湄公河的上空响起了异常的枪声
2011年10月5日,泰国媒体发布新闻,称在两艘中国商船上搜出毒品,涉嫌武装贩毒,并在激烈交火中被袭击,多数船员掉入河中。
“中国商船贩毒?”
此消息一出,中国方面立马着手调查此事。云南西双版纳公安局组成专项调查组,深入金三角暗访。
究竟中国船只是被栽赃陷害还是涉嫌武装贩毒?到了事发国,当他们见到13具中国公民的遗体后,大家心中已然激起了怒火。
这些受害者头上均被缠满胶带,双手被铐住,眼被蒙住,嘴被堵住,身上有多处枪眼。死相极其惨烈。前来的家属悲痛欲绝的哭声响彻天空。
专案组成员通过受害人身上的弹口分析得出结果,弹孔射击的位置是从上至下,也就是说,当时受害人是处于蹲着或跪着的情况被杀害。
专案组成员在暗访过程中,老挝地区的目击者介绍道,当时这两艘商船是被几艘快艇押着驶入泰国水域的,商船停下来后,一群黑衣人登上中国商船,随后就听到了枪响。这时,泰国军人就接上,用机枪、冲锋枪开始扫射中国商船。
也有其他目击证人称,如果是贩毒集团火拼的情况,枪声就是一阵一阵的。这次发生的枪战和往日不同。
从多方掌握的证据和分析来看,泰国媒体发布的消息就是谎言。
党中央、国务院非常重视,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查明案情,缉拿凶手。
目标锁定贩毒集团糯康组织
黑衣人是什么人?泰国军方为什么也参与其中?这两个问题就成为专案组破案的突破口。
回想自2008年以来,在湄公河上已经陆续发生了28起针对中国公民的劫持伤人案件。根据“10·5”惨案的作案手法、装备等线索与之前的案件进行分析比对,初步判定糯康组织为本案重大嫌疑人。
糯康,缅甸掸邦人,是湄公河流域鼎鼎大名的武装贩毒集团首领。在发迹之前,他不过只是坤沙集团的小弟之一。
1996年,经过与缅政府长期博弈后,坤沙势力被削弱,只能向政府军投诚。而此时的糯康,也经历同样的命运。
但他却借着投降的机会,发现了崛起的机会。他开始收买坤沙旧人,勾结当地少数民族武装力量,甚至买通泰国军方,为其日后在泰打开通路提前做好铺垫。在后来的湄公河惨案中,泰国几名军方人员参与其中,就证实了这点。
在被压制的情况下,糯康依旧拿命赌一把,这背后的巨大利益足以让他丧失对生命的敬畏,也逐渐沦为欲望的奴隶。
糯康手下人最多的时候达到一百来人,他们会按照15到30人为一组,分成诺干小股武装势力,配备有精良的武器,比如AK冲锋枪、M16步枪、火箭筒、手雷等。
他的敛财手段有很多种,制毒贩毒、拐卖人口、收取保护费等。
在调查“10·5”惨案的过程中,专案组成员得到了许多当地华人的支持。其中有华人提到,糯康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人,他很少跟人争吵,所有跟他对着干的、阻碍他财路的人,他都是悄悄就结果了。
不管对方是警察、政府官员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船员。
从2008年开始,据不完全统计,从2008年以来,糯康武装力量仅针对中国籍船只和公民实施的犯罪案件就高达28起。从2011年起,湄公河劫匪对中国船只的袭击就更加猖獗。
糯康贩毒制毒集团为何偏偏跟中国过不去?
糯康贩毒武装力量的核心利益受损
这就要从中国跟周边邻国展开的禁毒工作开始谈起。
西双版纳在古代傣语里的意思为“理想而神奇的乐土”,可这片乐土却成为毒品重灾区,它靠近毒品源头的“金三角”,成为了全国禁毒斗争最前沿的主战场。
1982年开始,这片土地上产生了第一支专业缉毒警察队伍,打击制毒贩毒一直从未停止。
而且中国与周边邻邦也施行了毒品禁源的“勐海禁毒模式”。这个模式就是替代种植,中国帮助当地人民用水稻、香蕉等经济作物替代罂粟。
随后,西双版纳共计36家企业走进缅甸和老挝,将原本100万余亩罂粟土地替代种植香蕉等经济作物。
罂粟的利润难道还比种植香蕉、水稻低?当然不,人们普遍认为种植罂粟的烟农收入一定很高,但其实在缅甸、老挝一带的烟农,在毒枭的掌控之下,他们的经济收入非常低。而且生命随时受到威胁。
替代种植企业进驻后,帮助他们修路,指导他们种植技术,改善了基础硬件条件,还带来了正向的收入。
参与该项目前,当地人均年收入仅390元,进入到中国项目公司后,他们年收入已经高达6000元。
项目开展得这么顺利,难道没有毒枭报复事件发生?
记者从当地项目负责人了解到,从未发生过报复性事件,因为得到了缅甸、老挝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
所以从政府对毒枭的扫荡,到替代作物项目的落地快速地剪断了罂粟种植面积,因为导致毒品产量骤减,让糯康集团的利益少了很多。
糯康袭击中国船只的恶劣事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埋下了报复的种子。
就在“10·5”惨案发生前半个月,缅甸和老挝军方就曾对糯康贩毒武装力量展开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围剿,还征用了部分中国商船。这一次围剿让糯康元气大伤。
他无法正面跟军方势力对抗,于是将黑手伸向了中国商船。
于是,糯康组织策划了这场大屠杀,他还联系了泰国9名非法军人加入。他们几人负责在岸边开枪扫射中国船只,随后上船搜缴栽赃给中国船员的毒品,以获得立功升官的机会。
与此同时,糯康跟他们达成交易,泰方在未来的水路上也要给糯康行个方便。
事件发生后,糯康将参与本次案件的人召集起来,发放了金额不等的赃款,并告诉他们:“我们这次把事情惹大了,中国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诛枭行动
案发后,糯康躲进了老挝的一个村庄。当各国军警展开搜查时遭遇了阻碍,一方面来自村长的阻挠,另一方面,老挝军方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抓捕行动一般在早晨六点到晚上六点之间。
第一次抓捕糯康失败,他在村民们的护送下,逃到了老家,大其力的原始森林中。他以及同伙在周边布置暗哨、地雷等。
由于东躲西藏四处逃窜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外围的搜捕很大程度上刺激了犯罪集团内部的稳定。
加上糯康残暴敏感,原先的队伍从百人也减少至只有几十人,他担心身边的人向他投毒,于是每次吃饭前,他都要其他人帮他试毒。
人员减少,各路军警围剿势头迅猛,糯康可以活动的空间被挤压得越来越小。如果他试图往北逃窜,那显然不明智,因为那距离中国越来越近;往下走,又有搜捕队伍在围追堵截。他只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再次逃回老挝。
2012年4月25日晚,糯康逃往老挝。
当晚7点左右,是老挝的禁航时间,只见一艘小船顺着河流向老挝境内漂来。一张抓捕网络早已布置在了湄公河周边。
糯康与其手下正往密林处狂奔之时,老挝军警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枪支指向糯康等人。至此,糯康等主犯落网,专案组抓获相关涉案人员26人。
审判
在与缅方、泰方争夺糯康的审判权时,也遭到了一些阻碍。但最终,糯康等犯罪集团的审判还是拿到了我国手中。将其带回中国云南昆明进行审判。
2012年11月6日,对糯康、桑康、依莱、扎西卡等被告的一审,在昆明中级人民法院宣判。几人被判处死刑。
一开始,糯康等人已经认罪,但是在听到死刑宣判后,就立即发起上诉。
2012年12月20日二审公开庭审上,糯康等人对之前供述的犯罪事实予以否认,审判长最终驳回糯康等人的上诉,维持原判。
在2月24日,昆明看守所向糯康等四名重大罪犯送达了死刑复核裁定书,这份裁定书的到来,让这几个人对遣返回国的希望落空。
糯康等人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处理极刑的结果,但具体哪天执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四人的情绪状态开始变得不稳定。
糯康在收到死刑复核裁定通知时,血压一直保持居高不低的状态。看守的民警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焦虑、紧张。
“我想见见我那十个儿女,但我并不能清楚地记得他们的联系方式。”
这是糯康最后表达的愿望,当然,他没有见到,也没有留下遗属。
“我不敢见我母亲,她会受不了。”
在一个午后,糯康沐浴更衣回到监舍,看到餐桌上摆上了各类水果,他闻到的只有死亡靠近的气息,他意识到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
2013年3月1日,糯康被执行死刑,这个杀害无辜中国人的罪人终于以命相抵。
至此,湄公河惨案宣告结束,罪大恶极的罪犯被处以注射死刑,13个受害者家庭得到600万元赔偿。一次无差别伤害事件,给另外的13个家庭带去了挥之不去的黑暗。
田善莲在老邱走后,精神一度恍惚;蔡聪最后一次见到爸爸,想帮他提行李箱,被爸爸拒绝了,怕箱子把他衣服弄脏;徐芳带着孩子这一年来,靠着亲戚朋友接济勉强生活。这就是受害者家属的现状。
在此案件之后,无数中国人更加坚定: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