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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舒战司濯小说
《重生后,前夫非要舔我》现言重生,复仇打脸,人物鲜明,文笔醇熟,虐渣超爽,简介: 前世,她被未婚夫和闺蜜联手陷害入狱,名声俱毁,惨死街头。 一朝重生,睁眼就被声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一把掐住脖子,要她不得好死!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面无表情地签下离婚协议,成了被全城笑话的豪门弃妇。 原以为被扔出家门后的日子会过得惨不忍睹,谁知原主亲妈居然给她留了一笔遗产? 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正好,杀回去虐渣讨债。 声名狼藉,废物千金?笑话!她明明技能点满,虐渣复仇两不误! 不仅将渣男贱女踩在脚下,事业桃花全能开挂,就连前夫也上赶着来找她! 她脸色冷凝:“怎么?你也不看一下舔的对象么?” 某人装聋作哑:“怎么?做我老婆的舔狗,有什么不对?” 她:“......你好自为之。”
第1章
“余清舒,你。找。死!”
两米大床上,男人面色阴沉,墨眸燃起怒火,手臂青筋暴起,大掌用力掐着女人白皙的脖子。
呼吸不上来了!
余清舒刚醒就被掐住了脖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得肺部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试图扯开。
可对方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力道收紧。余清舒双目染红,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砰!
管家猛地打开门疾步进来看见这个画面,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忙不迭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臂,喊道:“少爷,少爷!您快松手!少夫人会死的!”
“她该死!”男人双目尽是阴戾,字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管家发现扯不动,心里一急,跪在床边哀求,“少爷,少夫人要是死了,您让下人以后怎么面对老夫人啊!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奶奶?
战司濯听到管家说的话,心绪稍晃,手上的力气也明显松了些。
余清舒趁机扯开战司濯的手,快速坐起身来,脸色发白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床头才停下。
管家见战司濯有了松动的迹象,趁热打铁,“少爷,今天就是您和少夫人离婚的日子,从今以后,您就再也不会见到少夫人了!少爷,就看在少夫人的母亲曾是老夫人救命恩人的面子上,下人求少爷饶了少夫人这次,恳请少爷千万冷静别冲动啊!”
闻言,战司濯很快冷静下来,从床上下来,套上睡衣,菲薄的唇轻掀,语气森冷寒凛如千年冰山。
“离婚协议我会让风蕲送过来,签了字就给我滚,我不希望回来再看到你在这里。”
话落,战司濯和管家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门被狠狠的砸上,声响震着余清舒的耳膜。她捂着胸口,惊魂未定,脸色苍白,脑子嗡嗡作响。
她低头,瞳仁倏地扩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全身,寸缕未着,遍布暗红的印记。
刚才窒息感太强,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酸疼。这下缓过来,余清舒只觉得身上的零件都被拆开重装了一遍,哪哪都不舒服。
......
余清舒没在衣帽间找到女人的衣服,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男性的白衬衫黑西装,透着沉闷和清冷。
她随便扯了件衬衫和西裤穿上,大的离谱,裤脚在地上拖着。
身上的酸痛还没缓解,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余清舒艰难的挪步到沙发坐下,闭上眼睛。很快,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了上来。
良久,余清舒才掀起眼帘。她已经把原主生前的所有记忆都过了一遍,最后得出两个结论。
她重生了,从洛旖变成了余清舒
原主是个亲娘病逝、亲爹不仅窝囊还渣的废物千金,且深爱战司濯。
叩叩。
有人敲响衣帽间的门,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来,“少夫人,您在里面吗?”
余清舒把裤脚挽起,上前开门,一个高大清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风蕲。”余清舒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把记忆里的名字与眼前的男人对上。
风蕲面无表情,递上文件和笔,“少夫人,战总让我监督您离开。还有,这是您和战总的离婚协议。”
余清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离婚协议,想起之前管家说的话,反应过来今天是原主和战司濯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两年婚姻到期的日子。
这不过才一个小时,离婚协议就拟好了?看得出来,战司濯是真的很讨厌余清舒了。
她接过,翻到最后一页,利落签下“余清舒”大名,落笔收字不过三十秒。
“好了。”余清舒把笔盖合上,连笔带协议递还给风蕲。
风蕲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对余清舒这么爽快的签字有些意外。战总让他过来送协议前还说过余清舒如果不愿意签字就直接强行让她摁手印。
“少夫人,您不看看协议内容吗?”风蕲没急着接过,道。
余清舒挑眉,回道:“不看。”
“您不好奇自己离婚后能拿到什么吗?”风蕲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又问。
余清舒提了提裤子,抬眸,勾唇笑了,“没什么可好奇的。我不看也知道,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是让我负债累累倾家荡产,二是净身出户。不管哪一种,对于他手下那些战果累累的律师来说都不难。”
闻言,风蕲沉了沉眸,接过离婚协议,“少夫人,战总只是让您净身出户。”
“那替我谢谢他。”余清舒浑不在意,原主深爱战司濯,她可不爱。
这种一来就掐脖子要她命的家暴男,她才不要,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得惜命。
风蕲视线不经意落在余清舒的白嫩纤细的脖子上。
“少夫人,需要我给您叫医生吗?”
余清舒听到这句话有一瞬的茫然,旋即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刺目的红痕,抬手摸了摸,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又隐隐涌上来。
她摇头,“不用,死不了。”
“那就请少夫人尽快收拾行李吧。”风蕲语气里尽是公事公办的冰冷。
余清舒颔首,也不磨蹭,提着裤子光脚离开卧室回自己房间去。战司濯对余清舒厌恶至极,不想看见她,所以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远。
走了好一段距离,终于到了她的房间。
这本来是间储物室,余清舒跟战司濯领证搬进来后,这里就成了她的卧室。余清舒推开门,拖着裤脚灵活地穿过狭窄的过道。
这间房很小,光是放张床和梳妆桌就已经挤得连转身余地都没了。
余清舒的东西其实很少,除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换了身衣服,随便往行李箱塞了几件衣服,抬着走出来。
“收拾好了,我先走了,风蕲,后会无期!”余清舒表现的十分洒脱,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姐姐这是要去哪?”忽然,电梯门打开,一个女人穿着职业装从里走出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伴着她尖细绵软的声音。
第2章
余清舒脚步一顿,半眯起眼看清走过来的女人。
“陈倩倩?”余清舒同父异母的妹妹,一朵名副其实的白莲花。
陈倩倩红唇轻勾,站定在她面前,“姐姐,你这是要搬出去了吗?”
余清舒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陈倩倩,这么些日子没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蹲在茅坑问香臭,明知故问。”
陈倩倩脸色一阵铁青,眼底燃起怒气的火苗。但很快,她压下怒火,又换上那副柔弱的楚楚模样。
“姐姐,我只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关心?
只怕关心是假,看笑话是真。
风蕲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提醒,“少夫人,您差不多该离开了,战总差不多该回来了。”
余清舒嘴角抽了抽,指着陈倩倩对风蕲道,“不是我不想走,狗挡在前面,我走不了,万一狗发疯咬我一口,算我的还是算她的?”
风蕲:......
陈倩倩当即红了眼眶,泪珠打转,好不委屈,“姐姐,我知道今天姐夫要跟你离婚,怕你难受,所以才放下工作过来看看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别,我跟狗不是姐妹。”余清舒赶紧撇清关系,又看向风蕲,“风蕲,你看,我怎么走?”
风蕲太阳穴跳了一下,冰冷的脸有一瞬崩裂,只好对陈倩倩道,“陈小姐,请您让一让。”
陈倩倩咬着下唇,眼底凝了一层怒火,发丝轻垂遮住了。
余清舒语气欠欠儿的,幽幽开口,“风蕲,狗听不懂人话的。”
话落,陈倩倩攥紧了手,瞪向余清舒。
余清舒歪头,看她拼命克制怒火的样子,唇角肆意的上扬。
陈倩倩对上她那恣意嚣张的笑容,心口微滞。
怎么回事?余清舒这个废物向来胆子小,最好拿捏,而且对她言听计从,感恩戴德,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陈小姐。”风蕲冷声再次提醒,语气里也染上了些不耐。
陈倩倩抿紧粉唇,压下心里的疑惑,娇弱道:“风助理,不是我不让姐姐走,是......战总的意思。”
风蕲和余清舒同时怔了一下。
“战总知道我要过来,特地让我看着姐姐收拾东西走,说离婚协议上写明净身出户,那姐姐就不能带走一样属于战家的东西走。”陈倩倩目光落在余清舒边上的行李箱上,继续道:
“所以,还请姐姐打开行李箱让我检查一下。”
余清舒皱眉,“里面只有几件衣服,我没有带走战家的东西!”
陈倩倩上前两步,抢过行李箱,道:“姐姐,有没有带走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姐姐真的没带走,又何必怕我检查呢?”
说罢,陈倩倩放倒行李箱,打开。
行李箱内,几件衣服凌乱的堆在一起,看上去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
陈倩倩咬了咬牙,没想到余清舒居然真的只带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她不甘心的将那几件衣服来回翻找,像是非要找到余清舒偷带战家财物的证据才罢休。
就几件衣服,陈倩倩愣是翻了十几分钟。
“看够了?”余清舒居高临下睨着陈倩倩。
“姐姐,我也是奉战总的命,还是搜仔细点比较好。”陈倩倩软声道。
“那你继续找,这几件衣服我不要了。”余清舒撇了撇嘴道,身上的酸痛还没散,实在没兴趣跟陈倩倩纠缠,她可不想等战司濯回来掐她脖子。
说完,她抬步绕过陈倩倩,往电梯处走,风蕲紧随其后。
倏地,嘀一声。
电梯抵达三楼,门缓缓地两边打开,余清舒正想抬步走进去,忽然寒气直逼而来,周身的温度骤降零下,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停下脚步。
先入目的是一双擦得程亮的皮鞋,视线往上移,战司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径自撞进她的视野,逐渐放大。
“战总。”风蕲最先反应过来,低着头恭敬地唤了一声。
战司濯墨眸迸射出危险和寒凛,沉浓愠怒的声音从唇齿泄出,“余清舒,看来你忘了我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余清舒看到他就想起今早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气的窒息,心脏颤了颤,对他有本能的恐惧。
她梗了梗脖子,道:“记得。”
“记得?那你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战司濯长腿跨步逼近她,厉声质问。
余清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墙壁,退无可退。她闭了闭眼,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
“你应该问问陈倩倩。我想走来着,是她中途突然冒出来拦着不让我走,我才——”
余清舒绷紧下颌,解释到一半,陈倩倩突然上前,双目含泪打断她:
“姐姐,你怎么能说谎呢!”
“我没有!”余清舒下意识否认,心里忍不住骂娘。要不是陈倩倩这朵白莲花,她早走了,还犯得着遇上回来的战司濯?
陈倩倩一副快哭的样子,“姐夫,我真的没有故意拦着姐姐不让她走。我只是听您的吩咐检查姐姐的行李,怕她带走了属于姐夫您的东西。姐姐......姐姐平时爱撒谎也就罢了,我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说谎。”
战司濯听到陈倩倩说的话,想起余清舒以前的所作所为,面色愈发阴沉,“余清舒,你真当我不敢要你命?”
忽然,战司濯大掌扼住她的脖颈,她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墙壁上。余清舒来不及作反应,本能的扯他的手,后脑勺的疼让她头晕目眩。
“战——战司濯。”余清舒艰难的开口叫他的名字。
战司濯的声音如冰窖里冒出来的涔涔寒气,“余清舒,谁允许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好难受,余清舒怎么也掰不开战司濯的手。
风蕲见状,心里暗道不好,赶忙上前单膝跪下,“战总,少夫人要是出事了,董事会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声讨闹事,到时候您想要集中股权的计划必然会受到阻拦。”
“滚!”战司濯低吼,扼住余清舒脖颈的修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第3章
风蕲跪在地上,噤声,不敢再劝。
她不想死。
余清舒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扯他的手,感觉呼吸稍微好点后,猩红的眼看着战司濯。
“战、战司濯,我…要是、死、死了,那就是以战......战家少夫人的身份死的,将、将来你死了,我会葬在你墓边,脏你…脏你轮回路。”
她费力的挤出声音,脸色涨红,扯他手的力道越来越轻,只觉得空气稀薄,意识在一点点消散。
“余清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葬在战家墓园!”战司濯声音阴冷,“你死了,我会让人一把火烧了你的尸体,骨灰丢进垃圾场。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跟垃圾相伴!”
余清舒倏地笑了。
战司濯眉眼凌厉,见她笑,冷而沉的声线压着,“你笑什么!”
“战、战司濯,你就算把我骨灰扔进垃圾场也改变不了族谱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是最讨厌我么?可惜,就算我死了,你也甩不掉我!”
战司濯双目狠厉,加重力道,余清舒难受得“呃”了一声,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她出现幻觉,看见前世那对狗男女时,战司濯突然松手,狠狠一甩,把她甩在地上。
余清舒重重的摔下来,顿时疼得仿佛全身骨头全断,动一寸都让她直冒冷汗。
“咳咳咳......”她粉唇张着,拼命呼吸,掠夺氧气。
风蕲神色淡淡扫了眼余清舒,随即低着头,“战总,我没能督促好少夫人离开,风蕲自愿领罚。”
陈倩倩被战司濯方才肃杀的凛冽吓得脸色微白,单膝跪地,怯声:“姐、姐夫,我......怪我没有检查的快些,才让姐姐抓到机会撒谎,趁机拖延时间。“
余清舒胸口闷痛,又连着咳嗽好几声。
“我、我没拿你的东西,咳咳——咳咳咳!”她哑声,虚弱道。
战司濯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擦拭掐过余清舒的手,俊脸上的嫌弃厌恶毫不掩饰。
“没拿?你身上的衣服都是用我的钱买的,余清舒,你有什么脸说出这句话!”
余清舒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无从辩驳。她自己的衣服,早在跟战司濯结婚那天,陈倩倩就以“衣服太土,战司濯不喜欢她穿那些衣服”为由烧了。
“把她衣服扒了,丢出去!”战司濯冷然丢下这句话,毫不留念地带着风蕲离开。
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陈倩倩才站起身,敛起方才柔柔弱弱的模样,踩着高跟渡步到余清舒面前。
“余清舒,你跟司濯哥结婚同床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赶出门!就凭你还想让司濯哥爱上你,做梦!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让你化浓妆,增肥是因为司濯哥喜欢吧?笑死我了,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又肥又蠢的女人!不过是我为了让司濯哥更讨厌你,哄你的罢了!”
余清舒脸色惨白,听着陈倩倩傲然讥讽的话,眼皮都不掀一下看她,无动于衷,好像真的就只是在听一只狗在狂吠而已。
陈倩倩见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怒气郁结在心口,咬牙切齿,“余清舒,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呵......陈倩倩,你真可怜。”余清舒轻笑一声,在极力地忍着痛。
她很确定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光是说话,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似的疼。
可她绝不能露怯,否则以陈倩倩的性格,发现她痛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你说什么!”陈倩倩闻言,瞪大眼睛,余清舒嘴角弧度勾起的讥笑狠狠地刺中陈倩倩的心脏。
“我说——”余清舒深吸口气压着胸口的闷痛,一字一顿道,“陈倩倩,你活得可悲又可笑,让人看了就觉得可怜。私生女这三个字让你很自卑吧?所以你从小到大想尽办法抢走我的东西,因为我余家大小姐的身份堂堂正正,而你只是小三的女儿,难登大雅之堂。”
“余清舒!你给我闭嘴!”陈倩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尖声冲她喊。
余清舒嘴角勾起,继续说:“这两年里,你仗着我对你的信任,利用我对战司濯关注的渴望,骗我,怂恿我在他面前做尽蠢事,让他从一开始对我无感到厌恶,多看我一眼都嫌脏的地步。你很得意吧?”
陈倩倩手攥成拳,恨恨地看着她,嗤声:“那也怪你自己蠢!”
“确实,我挺蠢的。”余清舒坦荡承认,得知余清舒这两年干的那些事,她都恨不得找个洞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堂堂豪门千金,活成废物白痴,拿着一手好牌居然也能输到如今这种局面,一败涂地。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陈倩倩冷笑两声,笑声里尽是胜者为王的傲慢。
“差点命都没了,这点自知之明是要有的,不像你。”余清舒想确定自己有没有骨折,手撑地费力坐起来,痛感直袭,她险些撑不住摔下去。
她紧咬后槽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手指死死抠着地板,白皙的手背因为用力而凸起青筋。
陈倩倩脸色倏地沉下来。
“余清舒,你死到临头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战家的少夫人了!老夫人死了,没人会护着你!你要是识趣就该现在跪下来求我,求我让爸爸同意你回家!”
提及战老夫人,余清舒有一瞬的晃神。
余清舒是战老夫人钦点的战司濯妻子,她嫁入战家后不久,战老夫人便病逝了。战老夫人生前最护着余清舒,那段日子,余清舒在战家过得倒还算是意气风发。
“陈倩倩,你该不会以为我跟战司濯离了婚,你就能上位成为战氏集团的女主人吧?”
陈倩倩一听,挺了挺胸,傲然道:“你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
“你就是不可以。”余清舒声音虚弱,语气却十分笃定,“陈倩倩,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战司濯会娶你?战司濯是私生子,所以你就以为你就配得上他了?
你,是小三的女儿,你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战司濯跟你可不一样,他虽然是私生子,却是在他父亲未婚时出生的,他母亲也从未破坏过别人婚姻!”
“光是这一点,陈倩倩,你、就、不、配。”余清舒抑扬顿挫道。
第4章
陈倩倩闻言气极,整齐指甲掐着手心,胸口上下起伏,把她一把拽起来,扬起手朝余清舒的右脸扇。
啪!
巴掌落在余清舒的脸上,声响清脆。
余清舒的嘴角立即渗出血丝,可想而知陈倩倩用的力道之重。
陈倩倩咬着牙,朝不远处的下人命令,“你们两个,给我把她架起来!”
余清舒被那一巴掌打得眼前发黑,下人不敢磨蹭,依言,一人一边抓着她的手臂,梏住她。
陈倩倩眸光阴鸷,用力捏住余清舒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余清舒的右脸上巴掌印清晰,很快红肿起来。陈倩倩再次扬起手,狠声道:
“你不是很能说吗?说啊!”
“陈倩倩,你知道我的人生信条是什么吗?”余清舒吐出一口血来,艰难掀起眼帘,杏眸如淬寒冰,令人心生畏惧。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余清舒讥笑,“所以,只要我活着,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今天的账,我也要你半条命来还。”
陈倩倩被她的眼神摄住,有一瞬的迟疑,但很快回过神来,咬着牙狠声:
“余清舒,你少拿这些话吓唬我!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废物不成!”
话落,几个巴掌接连落下,没多久余清舒的脸就肿起来跟个猪头似的。
打累了,陈倩倩才感觉胸口的气发泄完,高傲稍抬下颌:“刚才战总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
“是。少爷说过,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光,赶出去。”佣人低眸,复述道。
陈倩倩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满意的勾唇,踏着高跟鞋离开。
正值入秋,余清舒被佣人扒得只剩下一套丝质内衣,勉强遮住春光。
余清舒垂头阖眼,挣扎不了,索性就不挣扎了,任人摆布。
她很清楚,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佣人一人一边架着她往大门去。
怎么说也是少爷的女人,佣人即便对她讨厌至极却还是知趣的走开,一路上除了架着她的两个女佣外,一个人都没瞧见。
管家敲响书房的门,里面传来战司濯沉浓的声音。
“进。”
管家应声推门走进来,禀报:“少爷,少——余小姐已经按您的吩咐丢出去了。”
战司濯正看手中的合同,目不斜视,冷冰冰的说:“她没说什么?”
“没有。”管家低着头,回答道。
战司濯冷哼一声,想起余清舒说的那些话,寒眸凝聚着一团戾气,重重合上文件夹,下命令:
“告诉她们,把那个贱人丢远点,别脏了家门口。”
闻言,管家心里一骇,应声:“是。”
......
城南,逼仄的地下室。
“不要!”余清舒猛地惊醒坐起身,大口呼吸,惊恐的看着前方。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看见余清舒醒来,他放下手中刚熬好的中药,渡步到床边。
“余小姐,你醒了。”他神情关切,道。
余清舒警惕的看着他,快速冷静下来,皱眉在脑海的记忆力搜寻,只觉得眼前的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记忆里她是被扒光了衣服半死不活丢出战家的,可此刻她身上穿着一套碎花阿婆装,还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是谁?”余清舒声音沙哑,戒备分明。
“余小姐见过我,不过在您很小的时候,所以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姓易,是您母亲生前的私人律师。”易律师笑道。
易?妈妈的律师?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余清舒忖了忖,“你......救了我?”
“是,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有个路人接了电话告知我您晕倒了。不过,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路人给您盖了件外套,我只负责抱您上车回来。”易律师解释道。
“那我身上的衣服?”
“喔,这个是我拜托隔壁住的婆婆给您换上的。”
余清舒这才稍松口气,眉头依旧紧皱,“你说你打了电话给我,是什么事?”
余清舒的母亲在她十三岁那年就死了,尽管眼前的易律师是母亲的旧识,可这么多年没出现过,这时候突然出现,未免可疑。
易律师起身走出房间,不刻折返回来,手上多了一份文件,交给她。
“这是您母亲留下的遗嘱。”他说。
“遗嘱?”余清舒眸中闪过疑惑,她没记错的话,她亲娘走的突然,根本没有时间立下遗嘱才是。
否则,哪里还轮得着她那窝囊爹和白莲小三蹦跶。
“是的,您母亲生前曾委托我作为遗嘱的见证人,在您二十四岁生日时将这份遗嘱公开并转交给您。”
被易律师一提醒,余清舒才想起来,跟战司濯离婚那天还是她的生日。
“这份遗嘱内写明您母亲要将名下的财产交由您继承,其中包括余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她生前居住的别墅。”易律师继续道。
余清舒翻到最后一页,右下的签名栏上,“余晚晴”三个字映入眼帘。
“易律师,我昏迷了几天?”余清舒眸光轻敛,问。
“三天。”
余清舒合上遗嘱,从床上下来,眼底寒凛冷冽,道:“他们多了三天舒坦日子,够了。”
话落,她抬步就要往外走。
易律师问:“余小姐,您要去哪?”
余清舒在门口停下来,看了一眼手上的遗嘱,挑眉勾唇。
“去哪?当然是回家,收拾渣爹贱三和他们的女儿。”余清舒话落,打开门,大步流星走出去。
易律师听见余清舒说的那些话,有一瞬的晃神,好似看见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余晚晴。
眼见余清舒走远了,易律师赶紧穿上西装外套跟上去。
......
城北,滨江别墅群,余家。
余清舒和易律师站在门前,连摁了几十下门铃,一声未落一声又急促响起,跟催命符似的。
管家疾步小跑出来,喊:“来了来了,谁啊!讨命啊,按这么多声!”
话音落下,管家打开侧门,皱眉不悦的看向来人。这一看,她愣住了。
余清舒勾唇,噙着冷意,“来讨你们命的。”
“你你你......”管家脸色一白,被余清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冻住。
第5章
“刘姨,怎么?太久没见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吗?”余清舒面色清冷。
刘姨咽了口唾沫,不知为何,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动了动唇,“大、大小姐,您、您回来了。”
余清舒走上前,“我回来了,而且,不打算走了。刘姨,你可以把我的卧室收拾出来了。”
刘姨垂着眼,抿唇不敢说话。卧室?余清舒在这里哪里还有卧室,她原本的卧室早就被陈倩倩占了。
但刘姨不敢说出来,若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可眼前的大小姐整个气场都变了,变得慑人,令人难以喘息。
“谁在家里?”余清舒抬眸,过去两年,花园的装潢未变,一草一木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回大小姐,先生、夫人和二小姐都在。”刘姨低声道。
“正好人齐,省时间了。”余清舒菲唇轻掀,抬步穿过前院,径自走进屋内。
客厅内。
“妈,你看我戴这条好看还是刚才那条好看?”陈倩倩拿着一条钻石项链在脖颈上各种摆弄,问。
“傻丫头,刚才那条更贵,你要陪战总出席宴会,当然是戴越贵的越好。”说着,中年女人把桌上那条中间嵌了蓝钻,一看就比陈倩倩手中那条更昂贵精致的项链拿起来给她戴上。
陈倩倩垂眸,轻抚那颗闪烁光芒的蓝钻,嘴角上扬的弧度抑制不住。
她放下手,在女人眼神的示意下走到沙发另一端,贴着中年男人坐下,主动挽着他的胳膊。
“爸,你看,好不好看?”陈倩倩美眸轻眨,问。
陈海生眉眼含着宠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戴什么都好看。”
一听,陈倩倩眉眼弯弯,嗔道:“爸,妈妈听见你说我最好看,可得吃醋了。”
贾蔓兰笑着上前,“我何时吃醋了?你这丫头就知道打趣我。”
陈海生一听,握住贾蔓兰的手,哈哈大笑,“你和你妈在我眼里都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陈倩倩头靠在他的肩上笑,贾蔓兰垂下睫羽一副娇羞的模样。
啪啪啪!
忽然响起三声鼓掌,正沉浸在阖家幸福氛围里的三人皆是一怔,朝门口看去。
余清舒稍偏头,放下手,“真幸福的一家三口,这画面看得我都感动了。易律师,你呢?”
易律师在来的路上才得知余清舒这些年过得并不好,他一直以为即便余晚晴死了,余清舒怎么也是千金大小姐,且还嫁给了商业霸主战司濯,应该是过得不错的。
看到刚才一家三口幸福和睦的画面,胸口涌上阵阵怒火,板着脸没说话。
“余清舒!你来这里做什么!”陈倩倩率先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斥责。
余清舒噙着冷笑,闲庭信步地走到沙发前径自坐下。
易律师站在她身后,听见陈倩倩那理直气壮的质问,冷声道:
“陈小姐,这里是余小姐的家,她想回来自然可以回来。”
“你算什么东西!我问你话了吗?”陈倩倩视线落在易律师身上,不悦的斥道。
易律师不卑不亢道:“我是余小姐的律师。”
陈倩倩哼一声,浑然不屑,“什么人也配说自己是律师!余清舒,你被司濯哥赶出来没地方去,弄个劳什子律师就想回来?你休想,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说罢,陈倩倩大步上前,手一伸就要抓余清舒的胳膊把她拽出去。
却不想余清舒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旋即,陈倩倩就感觉到脖颈刺痛,“啊”得叫了一声,捂住脖子。
余清舒好整以暇地站在边上,手里还多了一条项链,正是陈倩倩刚才戴的,仔细看还能发现链子上染了点血。
“余清舒,你找死!”陈倩倩气急败坏,扬起手直扑向余清舒。
余清舒眸光一凛,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弧。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她精准地扼住陈倩倩的手腕,随即一脚踹在陈倩倩的膝盖上,同时松手。
扑通!
“啊——”陈倩倩双膝狠狠地跪在地上,痛叫出声。
“倩倩!”贾蔓兰疾步上前扶起陈倩倩,怎么也没想到余清舒这个贱人居然敢动手。
余清舒打量手中的项链,杏眸微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应该是我的吧?”
陈倩倩白着一张脸,咬紧牙,伸手要抢回来,“这是我的!”
余清舒却把项链一收,转个身重新坐在沙发上,“这条项链价值千万,陈倩倩,你不是连几万的裙子都跟我说没钱买,骗我给你买吗?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陈倩倩一听,脸色青白交替,“要你管!这就是我的!还我,否则我就报警告你抢劫!”
余清舒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后背,半刻没说话,只掀眸缓慢地扫过他们三人。
陈倩倩被她打量得隐隐生出一寸害怕的情绪,三天前余清舒说的那句“今天的账,我要你半条命来还”在脑海挥之不去。
“好啊。蓝钻罕见,所以每一个蓝钻都会用激光刻上专属编号。陈倩倩,你既然说这项链是你的,应该知道编号吧?”余清舒玩味笑道。
陈倩倩神情一滞,编号?这蓝钻还有编号?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条项链是她从余清舒留在家里的那些首饰盒拿的。
她有些心虚,驳道:“谁买条项链还会专门去记编号!那编号又臭又长,我才不记得!”
“喔——不记得啊。”余清舒拉长尾音,透着漫不经心,笑了一下又倏地敛起笑意,又道:
“没关系,你既然买了这条项链,总该有鉴定书的,那上面有编号。到时候警察来了,拿出鉴定书就是。”
陈倩倩这下彻底慌了,动了动唇,“我......”
“你是不是想说鉴定书丢了?”余清舒勾唇,看透了陈倩倩心里所想,直接截了她的话,继续说:
“丢了没关系,会有登记的,警察叔叔查一下就是。”
陈倩倩脸色难看到极点,抿紧了唇。
余清舒等了一会儿,见陈倩倩没动静,无辜眨眼,好不纯良的问:“怎么了?不是要报警告我抢劫吗?打电话啊。”
第6章
陈倩倩后槽牙咬紧,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眼眸怒恨的瞪着余清舒。
余清舒对她那恨不得化成刀子扎过来的眼神视若罔闻,对易律师道:
“既然陈倩倩不打电话,易律师,辛苦你一下,给警察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
贾蔓兰一听,赶紧软声道:“清舒,你别生气,是倩倩不懂事拿了你的项链。我们都是一家人,倩倩还是你的妹妹,要是闹到警察局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嘛。”
她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和善温柔的慈母样。
余清舒对贾蔓兰这副神情熟记于心,就是这张脸,这样令人作呕的伪装,才迷得陈海生七荤八素,对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任由她们母女两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余清舒不急着没说话,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她深知贾蔓兰这朵老白莲比陈倩倩更沉得住气,向来只会暗戳戳的让陈海生开口,不轻易露出真面目,所以她也就不急了。
半晌过去,贾蔓兰没等到余清舒开口,不由得暗暗咬牙,眼底闪过阴狠,心里思忖:
前几天倩倩说余清舒好像换了个人,她还不信。可今天一看,这贱人竟真的变了!居然敢跑回来摆大小姐的架子,还如此伶牙俐齿!
易律师打破了这层静谧,“余小姐,已经报警了。”
“余清舒!你敢!”陈倩倩瞪大眼睛,尖声怒喊。
“我有何不敢?”余清舒抬起眼帘,满目的漫不经心,眼尾微垂,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余清舒——”陈倩倩气到极致,完全没有理智,一双眼通红,张牙舞爪地捞起桌上的花瓶就朝余清舒丢过去。
她的动作很快,贾蔓兰手伸到一半还没来及拦住,心里暗道不好。
要是陈倩倩真的对余清舒动手还让她受伤,警察来了,可不会问起因是什么,她们必然是要吃亏的!
易律师见状脸色倏地一变,也没想到陈倩倩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伤人。
他下意识想挡在余清舒面前,突然想起余清舒进门前的嘱咐,他硬生生收回脚步,拿出手机。
余清舒唇角勾起一道清浅的弧度,所有人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那个花瓶朝她这边砸来。
“砰!”
余清舒利落起身,就在花瓶快要近身那刻,她眼疾手快抓起身后的沙发枕朝花瓶扔过去,旋即轻跃抬脚踢在枕头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花瓶已经受力朝着陈倩倩砸过去。
陈倩倩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啊——”陈倩倩用手臂挡住脸,下意识的叫出声,踉跄着退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花架。
“啪啪啪啪!”
花架倒下,连带着砸了各种东西,噼里啪啦的声响里夹杂着陈倩倩惊恐的尖叫声。
陈海生和贾蔓兰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脸色一边,赶紧过去护着陈倩倩,呵斥佣人帮忙。
刚才还寂静一片的客厅顿时鸡飞狗跳。
而余清舒面不改气不喘,又坐回了沙发上,侧头抬眸看向拿着手机看见这幕跟多米诺骨牌效应似的场景愣住的易律师,道:
“易律师,排下来了吗?”
易律师回过神,眼底的诧异还没来及敛起,点头道:“已经录下来了。”
“先、先生,夫人。”刘姨神色仓皇的走过来,“警、警察来了。”
陈倩倩被花架上掉下来的玻璃瓶砸伤,这会儿疼得眼泪直落,一听,顾不得疼,神色慌乱的攥住贾蔓兰的手臂。
“妈......”
贾蔓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拍了拍陈倩倩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门外,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进来,“你们谁报了警?”
“是我。”易律师收起手机,抬步走上前。
警察扫了一眼客厅内的狼藉,神色严肃,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陈倩倩捂住被砸伤的手臂,抢先开口指着余清舒控诉道:“是她!警察,她拿花瓶砸我,故意伤人,你看我身上都是被她弄伤的!”
陈倩倩头发散乱,一身狼狈,而余清舒却什么事都没有,乍一看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警察看向余清舒的眼神当即变了,似乎已经不需要听另一方的说辞就已经基本断定了。
易律师察觉到他们神情的变化,开口:“两位警察先生——”
“警察先生。”贾蔓兰突然开口打断易律师的话,从始至终都端着一副富家太太的姿态,上前礼貌谦和的一笑,“只是两个孩子不懂事打闹,辛苦你们这么远跑一趟,这样,要不我给你们一点辛苦费,二位还是回去吧,别耽误了你们的工作。”
说着,贾蔓兰瞟了一眼刘姨,刘姨很快回过神来把兜里的现金递给警察。
两位警察相视一眼,正色道:“我们不会收你钱的,收回去!”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刘姨被吓得一个哆嗦。
贾蔓兰赶紧赔笑:“是是是,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二位,真是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但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姐妹之间打闹罢了,不值得二位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处理这点琐事。”
“只是姐妹打闹?”
“不——”陈倩倩听警察的意思是要站在自己这边,下意识就想要反驳继续控诉。
贾蔓兰怎么会不知道陈倩倩心里所想,但现在可不是时候!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那些太太面前抬起头来?
她用余光瞪了一眼陈倩倩,脸上依旧是笑,“是啊,都是两个孩子不懂事。”
“既然这样,那——”警察并不是看不出来奇怪之处,只是贾蔓兰明说了两个孩子间的玩闹打趣,他们就算是要管也真管不了什么。
一家人,他们管了,省不了惹得一身骚。
“警察先生,我有几个问题可以咨询一下吗?”一直没说话的余清舒忽然站起身,一双眉眼轻弯,看向他们。
“清舒!”陈海生突然沉声斥道:“别再闹了!”